屋裏擺飾什麼的也很簡單。
都是青藍白的色調,看着很是素淨。
什麼都整整齊齊的,沒有半絲凌亂。
傅昭寧突然就有點兒心疼蕭瀾淵了,身為皇子,才幾歲就被送到了這樣冷清的遠離塵世的地方,一住十來年。
「寧寧,進來。」
蕭瀾淵在裏面喊她,傅昭寧才走了進去。
「看着一塵不染啊。」她順手在桌上輕劃了一下,看看手指,並沒有灰塵。
不過也是,這麼高的峰頂,再加上一直有雪,沒有什麼塵。
「可能桑梓有時候會過來打掃。」
「桑梓?」傅昭寧挑了挑眉。「不會又是一個會對我有敵意的丫鬟吧?蕭瀾淵我可告訴你,我有點不耐煩了啊。」
他身邊再一直有這樣的人跳出來,到她面前來陰陽怪氣,對她各種茶藝,休怪她不客氣了。
她之前不計較都是看在他的面子上,但要是這樣的人多了,他的面子也不好使。
「桑梓跟我年紀相仿,是觀主抱回來的棄嬰,不是丫鬟,是男子。」
蕭瀾淵看出了傅昭寧的不耐煩,趕緊解釋。
「我不在的時候,也只有桑梓能進這屋,以前就算是白霜金雪那兩個丫鬟,也不能隨意進出的。」
她們只能在特定的時間內進來收拾,那個時候濤雲閣里也必然是有侍衛守着的。
「寧寧,坦白跟你說吧,」蕭瀾淵無奈地嘆了口氣,「在我剛過十歲的時候,就總有人心懷惡意地,想盡辦法往我身邊塞美人,想要她們引我先嘗床第之事。」
「噗!你說奪少歲?」
傅昭寧差點兒噴了。
奪少?這也太離譜了吧!
他們這是想要殘害人啊,怎麼能夠這麼兇殘呢?
「不說十歲之後,就是在五六歲的時候,也總有人意圖將我引入那樣的路,估計是想讓我早早沉溺於女色,早早被酒色掏空身子,不對,也不用怎麼掏空,按我以前那樣的身子,折騰個一回兩回就得沒命了。」
之前這些事情,蕭瀾淵總覺得多少有點丟臉,要是告訴傅昭寧,只是讓她嘲笑自己。
並且已經過去的事情,又不是什麼光彩的事,他也不習慣現在再說。
訴苦,不是他的習慣。
「那你以前真的很辛苦,也很危險。」
傅昭寧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都過去了,我是想說,所以我其實因此很抗扛身邊有女子太過接近。你不用擔心我以往身邊有什麼不該出現的姑娘。」
傅昭寧湊近了他,將他面具取了下來,手指輕劃着他的臉頰,「所以,我大概也知道你現在為什麼能忍這麼久不與我洞——」
房的原因了。
後面半句話還沒有說出來,蕭瀾淵已經低頭封住了她的唇。
他是比大多數男人能忍,但也是因為知道她不想太早有孕,之前她不曾滿十八的時候,還說過歡好這種事情,也不能太過早。
他也是想着她,依着她,才忍了又忍,她不知道嗎?
兩人一下子忘了周圍一切,親着親着,蕭瀾淵將她抱了進來,唇沒有分開,但已經走到了床邊,將她放下,他隨之欺身而上。
床簾被他揮手放下,隔絕了外面光線。
床里昏暗,但是她撩人。
不知道何時,兩人衣衫都已經散亂。蕭瀾淵的手也已經造訪了她全身,唇正貼在她的頸窩裏,溫度節節攀升。
「想讓你知道,其實也不是那麼好忍。」蕭瀾淵在她鎖骨上輕輕一咬。
他努力地平息着身體。
傅昭寧卻已經探手而下,蕭瀾淵身子猛地一震。
「幫你一回。」
傅昭寧笑得有點像狐狸,手動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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