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件事情要做?!聽到曹永興的話,我心中頓時湧起一陣疑惑。方才他確實提到過,找我並不全是為了振堂叔的事情。我奇怪地問道:對了,曹經理,你找我還有什麼事?!
曹永興似乎又冒出了汗,他伸手抹了一下額頭,跟着低聲說道:財神爺,能否移駕一談!
看着神神秘秘的曹永興,我心中既充滿了感激,又充滿了好奇。我回頭看了一眼仍然在牆上寫寫畫畫的振堂叔,心中暗道:不管怎麼說,振堂叔已經找到了,這顆懸着的心也算是可以放下了。那就看看曹永興找我還有什麼事情吧!
我對着曹永興說道:沒問題!曹經理,你看在哪裏說合適!
這邊請!曹永興身子微微躬了躬,朝我伸手示意出門。
曹永興帶着我出了房門,來到了隔壁的一間屋子。這間屋子裏比起隔壁就要好了很多,床鋪桌椅一應俱全,看着終於有了些煙火氣。
曹永興掩上了房門,拉開凳子讓我坐了下來。還沒等我出聲發問,他突然俯下身子,撅着屁股,把上半身鑽進了床鋪下,似乎在掏着什麼東西。
我偏着頭,滿心好奇地看着他,不知道他在翻找什麼。
不一會兒,曹永興一頭蛛網灰塵地爬了出來,手裏提着一個黑色大提包,氣喘吁吁地放在了桌子上。
呃?!這不是他平常帶着的那個大包嗎?!這包里又裝着什麼?!我好奇地打量着桌上的提包。
曹永興坐了下來,他不好意思地對着我笑了笑,由於滿臉都是疤痕,那笑讓人感覺異常怪異。
只見他伸手拉開提包,從裏面取出來了那個微型錄音機,然後放在了桌子上。
看這個樣子,他又打算要錄音?!我登時愣了一下,驚訝地問道:曹經理,你這是要幹什麼?!
曹永興看着我苦笑了一下,臉色訕訕地說道:財神爺,不好意思,公司的規定,我不得不做!還請見諒!
說着,他又從包里取出來一盤錄音帶,「啪嗒」 一下打開微型錄音機的盒蓋,把錄音帶放了進去,這才長長地出了一口氣,仿佛完成了一項艱巨的任務。
公司的規定?!怎麼他接下來要說的事情又和他們公司的業務扯上了嗎?!到底是什麼事情?!我怔怔地看着曹永興前前後後地忙碌結束,心裏不停地猜測着到底是什麼事情,搞得這么正式。
「咳咳!」 曹永興輕咳兩聲,對着我輕輕點了點頭,然後說道:財神爺,實在是對不住,有些事情,我也是身不由己,有得罪的地方,還請您海涵!
曹經理,到底什麼事情,弄得這麼大陣仗?! 我皺着眉頭問道。
「咳!」 曹永興面色有些為難地摸了摸自己的嘴,似乎深吸了兩口氣,才張嘴說道:財神爺,對不起了!李振堂先生的事情,我本來是想幫個忙,可是後來我一個人實在是應付不過來,於是想辦法通知了公司的兄弟,導致這件事情變成了公事,再次致歉!
「啊?!」 曹永興說的什麼?!振堂叔的事情變成了公事,是什麼意思?!我痴愣愣地看着曹永興,一頭霧水,不懂他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咳咳!」 曹永興捂着嘴又咳嗽了兩下,他微微低下了頭,兩隻眼睛閃爍着,似乎有些不敢直視我,接着說道:這,這公司尋人,是,是要收費的!
收費?!我心裏猛然驚醒過來,原來曹永興的意思是救了振堂叔這件事是要收錢的!
望着我對面的曹永興,我半天說不出話來。
曹永興的腦袋低垂着,頭頂直直地暴露在我的眼前,那腦袋頂上結了疤的劃痕在燈光的照射下明晃晃的,豆大的汗珠緩緩地順着他的兩鬢滴了下來。
我心底暗自嘆了一口氣,不由想道:為救振堂叔,曹永興不知道在清江河裏奮力掙扎了多久,弄得全身上下都是傷,就憑這恩情,我們給錢都是應該的!只是不知道,他現在提到了公司,會要多少錢?!
「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