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調查時,還是本着詢問更多,從這條巷子連着出去的有幾個單位,他們也就到各單位去問了一下。
其中就問到了縣委這邊。
縣委守大門的大爺說,他們這裏沒有哪個同志沒來上班啊,上午都在。
問詢的公安也就走了,前去前面和幾個糧站或是繭站這些也問詢了一下,都沒有說誰沒來上班。
這麼一問,都沒得新的發現,那就只有讓局裏發通報。
只是,發通報還要等局長批示,各種程序走下來,可能要第二天才能見到通報了。
而此時的梁新月還躺在那個樹林裏。這裏真的是叫天不應,叫地不靈的地方。
那母子倆想到了什麼,就罵幾句,罵得舒心了,就踢幾腳梁新月。
因為他們發現了,他們就算是綁了梁新月,也沒辦法去拿錢。
畢竟,周國良是在部隊,一去,說自己綁了梁新月,讓他拿錢,那自己肯定是干不過部隊的人。
而梁新月知道了他們的心思後,怎麼也不肯說自己家搬到了縣城來了。
所以,他們就只有折騰梁新月,又是打又是腳踢的。梁新月已被折騰得奄奄一息了。
而他們母子也不敢離開,有那個賊心沒有賊膽,不敢去城裏買點吃的。
自己做了壞事,就怕別人看到了自己一樣。
還是周國全鑽出了小樹林去,在一邊人家的地里還沒挖的紅苕,他給別人弄走了幾個回來和他娘生吃了。
梁新月此時被他們折騰得半昏迷狀態,根本沒想吃什麼。
這兩個瘋子沒想到辦法拿錢,還擔上了綁人的事後,他們又怕又不知道該怎麼辦。就只有拿梁新月出氣了。
而梁新月被扭着的胳膊和被捆着的手都開始變色了,因為血脈不通,她本來想掙扎着坐起來或是站起來,一來掙扎時胳膊就會疼,二是他們根本不會讓她起來,她一動,他們就踢來了。
梁新月就這樣進入了半昏迷狀。
而縣城裏,公安那邊也是在調查,只是沒想過農業局這邊。因為農業局離那條街還遠着呢。
但是到下午,該找的地方都找了,到處都沒找到梁新月的消息的時候,顧部長也派了人出去找,和任局他們聯繫後,知道梁新月工作上或是生活上可能去的地方都沒找到人時,顧部長心慌了。
周國良在做什麼他是知道的。照顧好梁新月及家人,是他的責任啊。
顧部長想了想,與任局商量了一下,陳縣長也打電話問了,最後決定報警,同時,通知一下許政委他們。
他們剛打完了電話,就接到陳縣長的電話:
「小梁同志肯定是出事了。公安局那邊今天中午收到一個報警,說是有一男一女,槐樹根巷子裏綁了一個女子走,留下了一件衣服和一串鑰匙。」
陳縣長本來也不知道的,他也是因為聽說梁新月一下子找不到了,心中也是有點慌,他多少知道一些,但不多,梁新月的身份特殊,要是在縣上出了事,那可麻煩了。
特別是查來查去,她最後見的人就是自己。
陳縣長心裏就更不好受了。
心裏有些煩,他就走了出去,在大門口站了一下,門衛大爺看到陳縣長似乎要出去又似乎不出去,就在窗口處聊了起來:
「縣長是要出去嗎?」
「不,看看。」
「嗯,縣長要是要出去,還是多帶一個人好,好像城裏出了事,有個人被人綁了。公安的正在查是誰。還來我們這裏問了,有沒有人沒來上班。」
陳縣長頓了一下,馬上問道:
「公安來問?什麼時候的事?在哪裏被綁的?」
大爺覺得縣長都不知道,而自己知道,有點得意的就跟陳縣長講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