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心的梁新月發現,在聽到付書記他們出來的聲音時,李武的表情有些不耐煩。
但眨眼間,還是笑臉迎着:
「付書記,打擾打擾。我就是聽說這小子回來了,所以來看看。」
大家被請到二樓的會議室坐下。
周國良就把自己剛買的糖果拿出來,給每個人面前的桌子上都放上一把:
「請吃糖,今天是我和新月領證的日子,我請大家吃喜糖。」
梁新月本來都坐在一邊的角落裏了,聽他這麼說,還不得不站起身來陪在一邊傻笑着。
在一陣祝福聲中有些嬌羞的又坐下去了,悄咪咪的在一邊觀察着這些人。
徐文書提了個暖水瓶過來泡茶,梁新月又站起來去幫着端茶水遞給每一個人。
大家重新坐下來後,做為這裏最大的官的李武說話了:
「今天我是很高興的,聽說國良回來,我就一定要來一趟。」
「小伙子,不容易,走這一趟能活着回來的人不多,你很好。」
梁新月看得出來,李武看周國良的眼神有些複雜,有種在周國良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的那種由衷的感嘆不容易,又有一些驕傲!
轉頭李武又對着付書記說道:
「我來了,自然就要對一些事做一個說明。聽說你們把周國良同志定性的是失蹤人口,我來證明,來得急,證明材料回頭我會讓人抄送一份下來你們入檔。」
「十年前,周國良同志是經我介紹入伍的,因為當時招的是國家需要的一種特殊的兵種,不能對外公佈。當時出去的人只有兩個結果,一是立功活着回來,一是死了烈士回來。」
「幸好,周國良同志立功回來了。他的生平檔案這些,我們就該糾正的要糾正回來。需要什麼證明材料,到武裝部來拿。」
「另外呢,這十年,他們家該補發該有的軍烈屬該享有的照顧,該你們政府出的,請清理算出來,該我們武裝部出的,我負責,會清理補償出來。這是應該的。」
又轉頭看向周國良道:
「回頭我與老政委聯繫一下,到時你軍功章的一些事,回頭該記上該補上的,都不能少,咱們,不能虧了任何一個當兵的人。」
周國良騰的一下站起身來:
「多謝首長。」
李武哈哈大笑:
「要講級別,你現在可是比我高了。我也就是比你添了一些年歲,以後,叫我一聲李大哥,我就高興了。快坐下,這次回徵兵順利吧?」
周國良笑道:
「前期工作很順利,我們可能還有三天就要離開了。十年沒回家了,所以我請了一天的假,回來看看家裏,順便…我們自小訂的親,順便就回來把結婚證領了,然後準備帶她隨軍去。」
「好,好,好,應該的,先有國家,再有小家,你做得很好了。這些年辛苦了,這次把小…」
看李武說着自己一時說不出自己的名字,梁親月還是站起來道:
「首長,我叫梁新月。」
「啊,好,小梁。你們以後就是夫妻了,到了部隊,要好好支持國良的工作。國良也要好好照顧人家小梁。夫妻嘛,兩個人是要互相照顧的。」
「是。」
這算是來自長者的叮囑了。
推辭不過,中午就在公社的食堂和付書記和李部長他們一起吃了飯。
說實話,徐文書在一邊看着,感覺這個梁新月真的不像一個農家婦女。
雖說看上去她和普通的鄉間農婦也差不多,又黃又瘦,衣服再洗得乾淨,那褲子上和衣服手肘上,都是補丁。
但人家和公社領導、縣裏的領導一起吃飯一點兒也不怯場不說,吃飯也是很文靜的吃法,一點兒不像鄉下農婦忙着做活,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