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蘊藏着無盡憐惜的聲音在蘇曉的頭頂響起,「別難過,你傷心難過,我比你痛苦千倍萬倍。」
蘇曉想推開他,可疼痛卻讓她沒有絲毫力氣。
不,她不能跟除秦懷瑾之外的男人有任何牽扯。
孔璽將她當成了微瀾。
「別說了,我是蘇曉,我不是微瀾。」
孔璽輕輕撫了下她的後腦勺,「可你現在是微瀾,微瀾現在很傷心難過,我得安慰她。」
蘇曉深深地閉了下眼睛,沉沉地嘆了一口氣。
她用盡力氣喊了一句,「你放開我,我是蘇曉!」
「不,你現在是微瀾!」
蘇曉此時完全沒有力氣。
她的頭任孔璽扣在他的肩上。
就這樣過了片刻,她的心痛的確減輕了一些。
待稍微恢復了點兒,她忙推開孔璽。
「行了,我好些了。」
孔璽扶着她站起身,「能自己走嗎?不能的話,我背你。」
蘇曉甩開他的手,「不需要,我自己能走。」
「還是我扶着你吧。」孔璽伸出手,扶着她的肩膀。
蘇曉掙脫開他的手,「不用,我自己能走。孔璽!你剛剛是故意的是不是?」
「我?故意什麼?」
「你故意試探。」
「我試探什麼?」
「試探我是否能感受到微瀾的痛苦。所以你故意說那些話來刺激她是嗎?」
孔璽身體僵了僵,一臉歉意,「對不起,我不該這樣做,但是我沒辦法,因為你不願意去醫院。」
蘇曉臉色已經疼得發白,連擦着口紅的嘴唇都透着烏紫色。
「我不願意去醫院你就這樣通過刺激微瀾來折磨我?」
「對不起,我只是想證明我的猜測而已。」
「你知不知道,要是剛剛我不摘掉戒指的話,我可能早就痛得一命嗚呼了,你怎麼可以做這麼殘忍的試驗,根本不管我的死活?」
「對不起!」孔璽向蘇曉鞠了一躬,表示深深的歉意。
「然後呢?你的猜想是對的,我的確能感受到微瀾的痛苦。但那又怎樣?」
孔璽的臉上抑制不住的激動,「這至少證明微瀾不是完全從這個世界上消失。至少她的感覺還在!」
「這又有何用?」
「有用,當然有用。至少微瀾現在知道那個齊燁是個渣男,而不是死了都還被蒙在鼓裏。」
蘇曉捂着心口,忍受着心痛。
「行了,她知道了,知道齊燁是個渣男。」
「我想知道你為何能感受到微瀾的痛苦?是因為這枚鑽戒嗎?」
「是的,這枚鑽戒有時候能傳遞微瀾些微的感受。」
「可為何我拿着戒指感受不到?」
「不知道,也許我跟她冥冥中有緣吧。」
「的確,從你能有她的容顏就能看出,她信任你。」
「所以請你不要再刺激她了。她已經夠傷心難過了。」
「好的,我再也不會了。」孔璽保證道。
「時間不早了,我得回公司上班了。」蘇曉走出包間。
「我送你吧。」
「不用了。我自己打車!」蘇曉還有些心有餘悸,他怕孔璽再一次將她當成微瀾。
「好吧,那你路上小心。」
「嗯。」說完,蘇曉就朝餐廳門口走去。
她上了車後,身體竟不受控制地拿出手機。
蘇:微瀾,你想幹嘛?
阮:給秦握瑜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