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士們迅速上前,一下子撲向了鄭元凱。可憐的鄭元凱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就已被死死地摁倒在地。他掙扎着想起身,卻哪裏能動的了分毫。無奈之下,口中大喊:
「大司馬,屬下到底犯了何罪,請大司馬明示!」
魏笙書臉色陰沉,說:
「鄭元凱,今天本將不同你說這些,你到了中軍行轅大元帥那裏,自然會有人同你好好說!」
鄭元凱還想多說,一個武士把一塊破布塞進了他的嘴裏,喝道:
「休要多說,過一會有你說話的地方,那時,你再好好說罷。」
武士們也不理何必任,架起鄭元凱,把他五花大綁地丟進一輛車裏,然後很快就離開了三營的營寨,只留下目瞪口呆的何必任同趙勇高。
魏笙書見狀,咧了咧嘴,笑着說:
「何將軍,讓你受驚了,來,咱們到你的營帳里,本將好好同你說說。」
卻說那天魏笙書聽了童鐵憨的話,心中便對各營的情況開始留神。可是剛巧不巧,楚中天第二天就突然交給他一份匿名信,信中說三營的鄭元凱勾結上司大吃空餉,剋扣軍糧,牟取不義之財。魏笙書見信中有些細節還比較詳細,雖然一時查不出此信到底何人所寫,但卻偏偏及時給他提供了信息,他就想着通過什麼樣的方式揪出鄭元凱,讓大家心服口服。
剛好景德帝犒賞邊關將士20萬兩白銀,他就借這個機會說自己要親手把聖上的皇恩雨露傳遞到每一個將士。然後,他又將自己要藉機查營官吃空餉的目的和丹宇做了溝通,丹宇深知將官吃空餉危害甚大,當場表態讓魏笙書放手去查。
魏笙書今天一看三營竟然有一小半的賞銀無人領取,而且,何必任還和鄭元凱還私底下通過眼神交流,便知道了背後的玄妙。於是,他暗中佈置的武士就出了手,把三營管着後勤物資的鄭元凱當場抓捕。
三人來到帳中坐定,何必任還驚魂未定,魏笙書說:
「何將軍不必驚慌,那個鄭元凱吃空餉,喝兵血,已有人向大元帥稟報,大元帥特命本將緝拿。據本將初步查明,所有罪責都是鄭元凱一人,與你們二人無關。」
何必任唯唯諾諾,不敢多言,一旁的趙勇高卻對魏笙書頗為欽佩,想不到何必任和鄭元凱那天枷號童鐵憨,企圖壓制大家的不滿,可偏偏弄巧成拙,讓魏笙書從細節中看出了端倪。不過,趙勇高倒是沒有同鄭元凱勾結吃空餉,所以,他的心裏還是比較坦然。
送走魏笙書後,何必任心亂如麻,其實,這吃空餉、剋扣軍糧雖然是鄭凱元的主意,但沒他這個營官指揮使的首肯,鄭元凱肯定不敢造次,況且,鄭元凱把所得的大頭都交給了自己,現在他已被緝拿,如果這個傢伙為了推卸罪責,肯定會把三營吃空餉和剋扣軍糧的具體情況都會抖落出來,如此一來,魏笙書下一步就會緝拿自己了。
何必任如驚弓之鳥,越想越怕,幾經思慮之後,他終於拿定了主意。一到天黑,他找到趙勇高,把雲武衛的防務都交待給對方,然後,自己帶上幾個衛兵,騎馬直奔定州城而去。
兩天前,來自京城欽差使團的京畿營曹文湖找到了何必任,並交給他兵部侍郎方向學的親筆信,他看了以後,頓時感到有些受寵若驚。方向學在信中交代他暗中注意丹宇和魏笙書的動態,如有不妥之處,可直接稟報方向學。同時方向學還說,這是恕親王的交代,如果他這事辦好了,今後恕親王一旦入主大內,他將來必有飛黃騰達之日。
何必任原來是方向學擔任西北行軍總管時候的部將,受到方向學的關照頗多,一直對方向學的話言聽計從,現在見跟着方向學還能搭上恕親王這條船,怎不令他心潮澎湃。所以,他當場對曹文湖說自己一定會辦好方大人交辦的事,並讓曹文湖轉告方向學放心。
可是,這美好的日子還沒開始,眼看自己吃空餉、剋扣軍糧的醜事就要露餡,怎不令他心急如焚呢?現在,他準備要找趙有林商量,看看怎麼躲過這一劫。前些日子,他曾送趙有林3000兩銀子,趙友林沒
第185章 驚弓之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