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然國的使團離開之後,對於魏笙書的封賞問題,景德帝專門召集了幾個兒子以及吏部尚書進行商議。
他首先問澄如:
「老二,魏笙書在大殿之上,以性命作為賭注,勇氣可嘉,你說該怎麼封賞為好呢?」
澄如那天眼見魏笙書破了玉如意,替大梁國掙回了大大的面子,他在心裏又開始使壞了。他現在越來越感到他最大的對手是丹宇,而這魏笙書又是丹宇的智囊,他上回獻計兵不血刃的削藩,讓丹宇得到了景德帝重重地封賞,從而與自己平起平坐,當上了親王。
這次魏笙書又立了如此大功,如果不加以壓制,那禮親王派系的影響力就會更大,很多見風使舵的朝臣可能都要上了禮親王的船。
不過,要賞賜魏笙書,也是他自己親口說的話,他現在不能馬上過河拆橋。於是,澄如略做沉思,說:
「父皇,魏博士才智過人,又是勇氣可嘉,按理說,這樣的人才,父皇應該破格提拔才是。不過,兒臣那天在朝堂之上聽那木卓琿的一番話,現在想來有些不對,他怎麼會認識這個木卓琿,而木卓琿的詭計偏偏又是他能識破,這難道真是巧合還是他們有着什麼勾連?如果真有什麼勾連的話,父皇可不能不防啊。」
澄如的話說中了景德帝的心思,儘管木卓琿答應回去之後,說要向莫多倫大單于建議與大梁國通好,但景德帝卻認為仍是不可掉以輕心,因為也是這個木卓琿曾經遊說後楚國,兩國要對大梁國南北夾擊,雖然聽說木卓琿受到了後楚國方面的斥責,但仍可看出柔然國君臣的居心叵測。
而這一次柔然國的一個使臣竟然在雍城被殺,這更讓景德帝感到了撲朔迷離,在自家的地盤上,又是皇家衛隊負責保護,怎麼就出了這麼大的簍子呢。他很清楚此次刺殺絕非偶然,而是有人要故意挑起大梁國與柔然國的紛爭,到底誰是幕後黑手,雍城那邊卻仍是毫無訊息。
他剛聽到這個消息時,他首先懷疑可能是澄歡等一些主戰派,可是,負責迎接柔然使團的是禮部,而這禮部又是澄陽管着,澄陽素與澄歡交好,從這一點上來看,好像不可能是澄歡。
後來,他又想到了福王高尹,這個傢伙可能對自己被削藩心懷不滿,他就藉機挑起與柔然國的衝突紛爭,然後想着再渾水摸魚,圖謀不軌。可是,雍城是高尹的地盤,再怎麼笨,他也不可能在自己的地盤動手啊。
後來,景德帝又想到可能是柔然國的苦肉計,自己派人做掉乎陀,然後嫁禍於人。可是,聽說這乎陀又是木卓琿的得力弟子,木卓琿這心難道就這麼狠?況且,如果真是柔然國的苦肉計,這代價僅僅得到了擔的糧食,這能說得過去嗎?
雖然皇權無邊,可景德帝又是內心也是感到無奈,他清楚自己聽到的信息,都是已經經過粉飾的,可他卻是沒辦法,表面上也只能裝作接受。歷代皇帝為什麼稱孤道寡,不是他真的喜歡孤獨,而是他無人可以交心,所有人和他們說的都是帶着一定的目的,稍有不慎,他們就成了那些下屬的工具,就是親生兒子也可能在利用你。
澄如說的話聽上去雖有一定道理,但景德帝卻不十分相信,這個魏笙書乃韓國公魏金祥之子,家境優渥,而且他的老爹殺了這麼多的柔然國人,柔然國怎麼還會收買他?而且,魏笙書江南之行的一些信息,丹宇也曾告訴過自己。不對,澄如這傢伙這肚子裏有壞水。不過,他沒有駁斥澄如,而是看着澄歡幾個人說:
「嗯,澄如是這個想法,你們老三、老六,還有丹宇,你們有何建議?」
澄陽因為柔然國使臣被刺殺,他這個管着禮部的郡王感到好生沒面子,所以,他看了一眼景德帝,沉默不語。而澄歡則是個急性子,那天他也曾擺弄了一下那個玉如意,知道個中難度,所以他對魏笙書有一些好感,就說:
「父皇,那個魏博士給咱們大梁國掙回了好大的一個顏面,如果這次不重重封賞,則會冷了臣子們的心。還有,父皇難道沒聽那個柔然蠻夷說,魏博士這樣的能耐,可以在後楚國出將入相呢。故此,兒臣建議父皇要對魏博士重重封賞,如果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