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安城,北市,國子監。
國子監祭酒孔三水在台上正襟危坐,他享有坐高椅的特殊待遇,而底下的學子們就很苦逼了,他們僅有一張小馬扎坐着,一上午的課下來,腿都要失去知覺咯。
「子曰: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是知也~」
孔三水捧着一本獨家手抄版的論語,搖頭晃腦的樣子像極了同福客棧里的呂秀才。
「子曰:敏而好學,以思,無益,不恥下...嗯?」
「歪比巴卜...唔西迪西...」
孔三水白眉一豎,冷哼一聲:「爾等對老夫可有什麼意見?」
說話的同時,他起身,緩緩來到兩個學士面前。
「對老夫有意見可以當面說,莫要在老夫講課的時候分心,影響自己也影響他人。」
孔三水語重心長,他教訓這兩個學士。
一個學士乾笑一聲,起身,朝孔三水躬身行禮:
「孔師並非如此,我等其實是在談論一首詩,而我與旁邊的楊生一併認為,此詩乃一篇千古佳作。」學士遭不住孔三水外放的鬥氣,三兩句話就將同夥賣了個一乾二淨。
被同伴賣得徹徹底底的楊同學無奈的瞪了一眼這傢伙,同樣起身行禮:
「孔師,此詩乃臨安周牧楓於昨日在天香閣所作,我等認為該詩氣度非凡,磅礴大氣,我等水平低微,只能仰望。」
「哦?」孔三水愣了愣,不敢置信道:「可是鎮北侯家的周牧楓?」
二人點頭。
孔三水呵呵一笑,身旁肆虐的殺氣瞬間煙消雲散。
「頌來。」
「詩名《暮江吟》」
「一道殘陽鋪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紅。」
「可憐九月初三夜,露似真珠月似弓。」
這個學士搖頭晃腦,語氣抑揚頓挫,仿佛作詩的便是他本人似的。
孔三水猛地睜開眼,高聲讚嘆道:「好詩!意境優美,仿佛令人身臨其境吶。」
另一個顯眼包不甘落後,他張口嚷嚷道:「還有呢孔師,他還做了一首詠山詩。」
「《望岳》」
「岱宗夫如何,齊魯青未了。」
「造化鍾神秀,陰陽割昏曉。」
「盪胸生層雲,決眥入歸鳥。」
「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
孔三水細細咀嚼着這些詩句,點頭應允。
「彩!此詩亦當為佳作乎!老夫自詩句中讀出了周二郎不羈狂放的意志。」
「還有還有...」
隨着兩個顯眼包們富含感情的詩朗誦這堂課,直接變成了周牧楓詩集會。
「四季四首,山河湖海四首,還有一首連老夫都為之嘆服的《鵲橋仙·纖雲弄巧》」
想了想,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孔三水目光仿佛要噴出光芒來。
「此子不入朝堂,那便是我大康王朝的損失。」
「諸生們,今日的課學到此為止了。都歸家吧。」
言罷,孔三水急匆匆的往外走了,他要回去寫奏摺。
明日,便是大朝會了。
不只是國子監,包括文淵閣和整個臨安城民間,周牧楓曾作的九首詩在廣為傳頌。甚至有往周邊城市蔓延的跡象。
所有人都在疑惑,這是我們認識的臨安第一舔狗周牧楓嗎?
這還是我們認知里的臨安第一鐵憨憨周牧楓嗎?
這傢伙不會是被人奪舍了吧?
一時間,周牧楓的大名和他的詩詞在臨安以及附近的城市裏開始傳唱。
那一首首足以成為名句的詩和那一篇令臨安
第54章 臨安詩仙周牧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