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看向了孫德海。
元康帝面無表情:「右相有話要說?」
孫德海深吸一口氣:「臣還是以為,此戰可以避免,若我等與吐蕃磋商,未免不能...」
「孫相!」周牧楓突然出聲。
孫德海眼神看了過來。
周牧楓深吸一口氣,語氣輕飄飄地詢問:「孫相,周某有一事不知,想請孫相解惑,不知可否?」
孫德海頷首。
周牧楓道:「某家請問孫相,若是可以與吐蕃人磋商,那麼為何要拖到現在?」
「若是可以以外交手段解決此事,為何要商討至今?」
「諸位,周某私以為:戰爭,乃政治的延續,戰爭,乃政治的最後一張底牌!」
孫德海梗着脖子:「胡扯!戰爭乃勞民傷財之為。故上兵伐謀,其次伐交,最下伐兵!黃口小兒還需多練練如何與其他異邦打交道才是。」
周牧楓冷笑:「胡說八道!金銀錢財乃身外之物,不用以做軍費難道要用以戰爭賠款麼?」
「某家告訴孫相也奉勸諸位:
真理只在劍鋒之上,尊嚴只在...大炮射程之內!」
「打得一拳開,免得百拳來,只有打服了他們,我們才能獲得真正的地位!」
「只有打服了他們,令他們下輩子,下下輩子都不敢與我大康為敵!周某私以為,此乃功在當代,利在千秋之舉。」
周牧楓環視一圈,語氣突然變得平靜:「諸卿需不需要尊嚴周某不知,然,周某卻是熱血沸騰。」
「若陛下不願出兵...」周牧楓抬頭看着高高在上的皇帝,吐出一句大逆不道的話:「那臣只能自行招募志願者前往吐蕃了。」
元康帝陰沉地臉突然一晴:「周卿可真是胡鬧,朕怎能容你擅自招兵?」
「諸卿都莫要再勸了,吐蕃,朕打定了!如周卿所言,不止要打,還要將他打服!」
那日,元康帝展現出作為一個雄主的魄力。
他無視文官集團的哀求,定下了征討吐蕃的旨意。
你都他媽陳兵邊境了,還想讓勞資客客氣氣地跟你說話?
想屁吃去!
不服就干,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慣着你了?
不動手還真以為勞資是好好先生了?
但是,戰爭也不是兒戲,至少,嘴上胡咧咧解決不了士兵飽受高原反應侵襲的事實。
於是乎,在下了朝後,周牧楓來到了元康帝的御書房。
幾個月未至,周牧楓居然還有些感慨。
以為今後的事情解決得差不多了,哪知道事情還有變化。
「臣周牧楓拜見陛下。」周牧楓中規中矩。
龍案前的元康帝抬頭冷笑一聲,語氣輕飄飄:「你叫朕什麼?」
周牧楓一愣,連忙思考着那句還沒飄到外面的話。
那八個字沒毛病啊?
「這...恕臣愚鈍,還請陛下明示。」周牧楓直接擺爛。
元康帝眯縫着眼:「以你現在的身份,你該如何稱呼朕?」
周牧楓鬢間一絲冷汗落下。
怎麼個事兒,這老登來大姨夫了?還是把火藥當芝麻糊吃了?
哪來的那麼大的怨氣?
他想了想,改口道:「大舅哥!」
元康帝眼神閃過一絲無奈:「你可是要娶朕的公主的。」
周牧楓剛想辯駁:「臣什麼時候娶了你...哦,那個...小婿拜見岳父大人。」
他真的是醉了,這傢伙那麼上綱上線麼?柳如煙只是你的工具人,義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