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三水目光不善地看着劉元海,呵斥道:「劉家老四,你難道認為老夫為周二郎舞弊麼?還是你認為,老夫眼界低下,認不出周牧楓作的詩是否原作?」
「還是你認為...老夫不配做這場詩會的主判者?」
孔三水目光陰森,他直勾勾的看着劉元海,語氣不善。
要認為孔三水是個心慈手軟的人,那就錯了。
能當帝師的人,豈是些只會咬文嚼字,賣弄筆桿子的人?
當年元康帝上位之前,這傢伙可一直在元康帝的府里做一個狗頭軍師角色啊,直到元康帝上台,這老傢伙才收起鋒銳的筆桿子,專心教書育人。
別的不說,氣勢就比那些文弱書生們強太多了。
劉元海冷汗直流,連忙搖頭否認:「劉某...劉某未曾有過這種想法,劉某隻是覺得周牧楓之前的水準,不可能做出如此詩作來。」
周牧楓搖搖頭,語氣平淡,直接開抄:「千錘萬鑿出深山,烈火焚燒若等閒。粉身碎骨渾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間!」
「這首《石灰吟》送給你,不用謝。」
此時的周牧楓,一身素色粗布衣衫,在徐徐的夜風中微微擺動,一副世外高人的形象。
「彩!大彩!」
孔三水驚嘆:「以石灰頌情,以石灰詠志。二郎志向高潔,老夫心服口服。」
「而且,老夫也未曾在他處耳聞此詩,這首《石灰吟》應當是二郎原作。」
話說到最後,還Diss了劉元海一下。
周牧楓裝逼成功,他睜開眼,朝着劉元海微笑:「如何,你劉老四可服。」
劉元海滿眼怨恨地看着周牧楓,哼了一聲,強行挽尊:「只不過一首詩罷了,你還不是今日的詩魁呢。」
周牧楓笑笑,坐回了蒲團上。
然後,鼻子就聞到了兩股不同的味道。
左邊,是一股子梔子花的濃香,芬芳濃烈;右邊是一股茉莉的清香,淡雅迷人。
再然後,他感覺自己的雙手被幾團柔軟包裹住了。
周牧楓:???
「公主殿下,你是不是不對勁兒?放開臣可行?這大庭廣眾的,影響不好。」周牧楓無奈地看向左邊的蕭玲瓏。
只見臨安公主笑吟吟地輕聲道:「你可是本宮的夫君呢...抱一抱又有什麼。」
周牧楓抽了抽手,沒抽動,反而感受到強烈的刺激感不斷從手臂襲來。
他艱難轉頭,看向右邊的柳如煙。
溫婉的少女將周牧楓的手臂抱在懷裏,一言不發,卻越摟越緊。
之前錯過了周郎,這次,奴家不可能再放過了,哪怕...對手是蕭玲瓏!
試着抽了抽,自然是沒抽動。
周牧楓感受着周圍的目光,眼神絕望。
累了,毀滅吧!
這事兒讓元康帝知道了...他想都不敢想。
一旁的蕭傾城木着小臉,滿臉懵逼。
小皇姑,你,你就這麼白給了?
在三人「拉拉扯扯」的時候,孔三水滿臉姨母笑的看着二女爭夫的場面,內心吃瓜吃到飽了。
「咳咳,既然有人覺得周二郎所作的詩篇為假,那老夫便臨時出一詩題為難為難諸位吧。」
「那便是...以季節,景色,時辰,晝夜為題,作詩一首吧。」孔三水笑眯眯的出了題,當然,也換回了底下片片哀嚎。
而此時的周牧楓,完全沒有心思再聽台上老登的話,他正滿臉鬱悶地跟倆丫頭鬥智鬥勇。
不是,你們倆,一個十九,另一個十七,能不能成熟一點,能不能!
抱着我胳膊搞雌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