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淑美和林思思其實為同母異父的姐妹,當初母親也是和她一樣,作為潛伏者,和另一名潛伏者同居,懷孕,生下了林思思。
姐妹兩人的父母都已經為革命犧牲。
顧淑美之前跟着表叔做點藥品類的生意,同時,參加了革命,為冰城外圍交通站的一名交通員。
而林思思追隨母親的步伐成為一名出色的潛伏者。
「你不說,我也會想辦法救她。」秦天吸了口煙,擦去了顧淑美的淚水,繼續說道:「其實我之前去過北郊的交通站,那邊已經被特高科的日本間諜接管了。」
「我們也是運氣好,正好出去接送長春那邊的同志,等我們回來的時候,交通站已經沒了,也逃過一劫。」顧淑美解釋道。
秦天沉思片刻,他突然想到當時那名漂亮的日本女間諜脖頸下也有一顆小黑痣,她被殺後,秦天去確認過,是畫上去的,也就是說那名日本女間諜是可能見過顧淑美的,或者照片或者描述。
「你是交通站的人,等等。」秦天當即找出了「白鴿」的照片,遞給了顧淑美,問道:「你見過這個人嗎?」
顧淑美看完之後,點點頭,說道:「應該見過一次,我們交通站只負責撤離或運人,一般是不問對方的身份信息的,都是組織安排的,這也是為了保護彼此。」
「他代號白鴿,這次也一起被捕了,其他人已經全部犧牲,他叛變了,就在我們局的破譯科上班,你們見過,所以他會認出你。」秦天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啊?」顧淑美有些慌了。
「周秘書會和檔案科的人到時候會查你的資料,加上高兵一定會宴請我們,無論如何,你和白鴿都不能見面,連照片都不能被他看見。」秦天在盤算着,和他預想的一樣,白鴿成了一個大大的定時炸彈。
「可是長期這樣,遲早會被他碰見的。」顧淑美擔憂道。
「這幾天你別出門,尤其是不要去局裏找我。也不要給陌生人開門。」秦天提醒着。
「我本來是想讓他多活幾天的,看來要抓緊了。」秦天已經計劃暗殺「白鴿」,這事要提前了。
「嗯,我就在家裏相夫教子,做好你的後盾。」顧淑美還是很有職業素養的。
「教子?哪來的教子啊?你要跟我生孩子啊?」秦天笑着說道。
「啊?」顧淑美的臉又一下子紅了。
「行了,不挑逗你了,晚上有的是時間挑逗。」秦天笑了笑,然後又繼續說道:「以後如果我急事找我,或是來特務局找我,涉及重要的事,咱們都必須說暗語,因為電話都是被監控的,在局裏,你說的每一句話都會被竊聽。」
「這麼恐怖?」顧淑美雖然也受過訓練,但是作為交通員,涉及間諜本身的工作並沒有那麼多。
「嗯,咱們對一下一些只有我們才能聽懂的暗語,你要全部記住,不能記錯。」秦天不準備拿紙寫,潛伏者不能留任何痕跡,要全部用腦子直接記下來。
接着秦天開始教顧淑美一些暗語的使用,比如:
忘帶東西幫我拿來,代表你需要來局裏找我有急事;
出門買菜,代表你要出門執行任務;
家裏沒有米了,代表遇到危險;
等等。
等這一切都交代清楚了,然後又交代了兩個人如何認識,約會,結婚等時間線的經歷,保證口供的一次性,尤其是家庭成員信息等等。
兩個人都對了一遍。
「還有一件事,每晚十一點零五分我們都要聽廣播,廣播上會同步情報,需要破譯,白鴿就是利用了這點,徹底導致我和李逵的接頭被捕。」秦天還約定了這事。
顧淑美過來自然不可能只是做個後勤而已,根據林蘇雅的安排,顧淑美還要涉及發電報。
因為每次去對接林蘇雅風險也是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