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鈴鈴。
清晨六點。
高兵,鈴木四郎均被電話吵醒。
「餵?」
「半小時前,負責運輸前線物資的火車被炸了,貨被劫了,在飲水河這邊,宮本大佐請你和你的人馬上過來,跟蹤和調查。」
高兵一聽,就知道壞事了,馬上起床,先給周羽打了個電話,讓她通知各處長也馬上過去。
早上六點半。
高兵,鄭奎,錢有財,周羽,和行動隊的人先是趕到了現場,同時,特高科的鈴木四郎也馬上就來了。
此時的天已經微微泛白。
當眾人看到那八顆排列整齊的頭顱時,均是無比震驚的,尤其是特高科的日本人,不僅震驚,也憤怒。
因為在這群家屬中,有日本高官的親屬。
「根據我剛查的名單,山本潤二少將的妻子伊藤美惠也在車上,目前她和其他女人均下落不明。」鈴木四郎焦急且抓狂地說道。
日本少將軍銜,能帶一萬人。
而這名少將山本潤二的父親是一名中將,領兵十萬,目前正在南昌會戰中。
「這麼高級別的軍官家屬,怎麼會在這種車上?」高兵不解地問道。
「前線告急,下一班南下的火車要很久,這是最近唯一的一趟,有些重要的人,便委屈坐了這班貨車,所以才配置了兩個分隊的人進行保護。」鈴木四郎解釋道。
「應該是以防萬一,秘密運送,也就沒坐主車廂。」鈴木四郎又補充了一句,沒想到,這趟貨車還真被人搶了。
「行了,先別琢磨這些了,這火車五點發車,到這是五點半,我是六點一刻趕到這的,現在才六點四十五分,對方不可能跑那麼快,我要你們趕緊把人找出來。」
宮本一藏怒道,都直接拿刀想劈過來了。
特高科,特務局的人馬上行動,尋找對方撤離的路線。
那鄭奎,錢有財,往車廂裏面看了看,幾十個日本士兵都燒焦在裏面,慘不忍睹。
「挺厲害的,車廂里不好逃,放火燒確實是最好的辦法。」鄭奎誇讚了一句。
「按這規模來看,八成是松原游擊隊的,他們最喜歡搶我們的鐵路貨了,應該是往西撤離了。」鈴木四郎分析道。
「西有我們的暗哨,進來可不容易,他們現在一般都在外圍給我們找點麻煩,飲水河距離冰城太近,他們應該沒那個膽子。」宮本一藏一句話給懟過去了。
高兵沿着鐵路,一直往前走,很快到了飲水河,在河岸邊也就找到了大量的腳印和痕跡。
高兵看着湍急的流水,那麼多人,不可能就這麼消失了。
整個冰城外圍都有日軍的偵察兵和暗哨。
「他們走的是水路,往東。」高兵下了結論。
還是高兵厲害,這點伎倆很難騙過他。
「往東?怎麼可能?」宮本一藏大佐不理解。
高兵馬上把地圖找來,打開,沿着飲水河的流向,細細找了起來。
「不是他們要往東,而是他們只能往東,因為往北會碰到你們,往南更是死路,往西是個好選擇,但往西會被我們窮追猛打,敵人劍走偏鋒,選了我們認為最不可能走的路。」
「對方的隊伍里,有能人。」高兵一語道破玄機,他似乎想到了什麼。
高兵剛才檢查戰鬥現場時,就感覺不對勁。
現場彈殼不多,但車廂燒成了漆黑,顯然敵人用了火攻,非常厲害。
當時他就隱約感覺,敵人當中有厲害的人物。
「借東往北走?」鈴木四郎也反應過來了。
東,南都是死路,北會被援軍正面碰上,西是最佳,但西會被追死,帶着貨和女人,追上只是時間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