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看這個女人有些眼熟。
這時,醫生湊了過來,在秦天耳邊輕輕地說道:「她有花柳病。」
「啊?」秦天一愣:「確定?」
「嗯。」
秦天走下台階,到了女人面前。
「抬起頭來!」秦天說道。
婦女將臉抬了起來。
秦天越看越眼熟,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陳芊琪。」婦女回答道。
這個名字秦天記得,當初去找蓮花池主事的,就是查她的名字的。
「你記得藤原大佐嗎?」秦天急忙問道。
「記得,幾天前我剛陪過他。」陳芊琪很肯定地說道。
臥槽!
秦天驚出一身冷汗來。
「好,有家就回吧,回去好好過日子,不要再被日本人抓住了。」秦天說道。
秦天后退了一步,問其他女人道:「你們為什麼不回家?」
「我們是從蓮花池出來的女人,回去了家裏男人也不會要我們了。」
一個女人很卑微地說道。
這話,真戳人心。
「那就留下來給我當媳婦。」一土匪大喊了起來。
那女人還不好意思了。
「給你當媳婦可以,不過你可要好好的給我搶日本人的物資。」秦天藉機宣傳了一波。
你直接讓他們抗日,他們可不同意。
緊接着,秦天又喊了幾個人的名字。
他喊到的人都不能留下來,原因是她們都有「身份」,秦天要保證這支土匪軍是純正的土匪軍。
「明天除夕,我給大家安排些食物上山,年後,咱們可就要大幹了。」秦天說道。
眾人歡呼起來。
秦天把醫生單獨叫去了自己的住所。
「你說林思思懷孕了?」秦天很抑鬱地問道。
「是的。」土匪寨醫生點點頭,說道:「總共有五個女人懷孕了,最大的,都三個月多了。」
「我槽!」
「老大,這些懷孕的女人不能留啊,都是日本人的雜種,生下來,都是禍害。」醫生說道。
「你說的沒有錯,這樣,月份小的,能打就打,月份大的,打不掉的,只能先生。」秦天也是無奈。
雖然是雜種,但也是命啊。
秦天看過一點歷史,這種雜種野種遺孤留下來的可不少。
「我沒那本事,不會打。」醫生尷尬着說道。
「那就沒辦法了,只能生了,哎。」秦天感覺這個世道真的是太悲慘了。
「也不一定是壞事,如果生下來是女孩子,以後用來報復她的野爹。」醫生莫名其妙地說道。
「優先照顧好孕婦吧,哎。」秦天又嘆了口氣。
等醫生走後,顧淑美才出來,拉着秦天到了窗邊,指着外面的一個女人說道:
「她,那個女的,就是當初和我同車,被裕谷木齋拖下車的女人,沒想到,她也被送去了蓮花池。」
「是嗎?陳芊琪?可憐的女人。」秦天心中感慨,這個女人當初是替了顧淑美的,長得確實有幾分姿勢,透露出一種成熟女人的韻味。
秦天現在最關心的還是林思思。
「淑美,思思她懷孕了。」秦天不知道該說什麼。
「啊??」顧淑美不知道該怎麼說。
別說土匪寨了,哪怕是冰城最好的醫院,打胎流產也是一件很困難且有生命危險的事。
「如果她精神正常,應該是知道的,下午我們要下山了,我們不能在這裏多呆,你多陪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