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叫四起,城外的人想跑,但他們身上都有枷鎖,根本就跑不掉!
心急之人跑不了兩步,就被手鐐腳銬給絆倒,重重地摔在地上!
逃無處逃!避無可避!
當下就有人嚇軟了身子,從身下流出穢物。
近了!
更近了!
近得可以看到,那前排騎士盔甲上的紋路了!
「殺!」
「殺!」
「殺!」
突然間,十萬騎兵大聲喊殺!
山呼海嘯般的聲浪,裹挾着凌冽的殺氣,鋪天蓋地,滅頂而來!
別說是城下的眾人,就是城上的百官,也有被嚇癱了身體,嚇暈了過去的人。
頃刻間,十萬陷陣營將士,殺向了城下!
馬蹄未歇,速度不減!
十萬騎兵的衝鋒之勢,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城下的官員沒有絲毫反抗的能力,只一個照面,便如土雞瓦狗一般,被陷陣營屠戮殆盡!
他們的哀嚎聲,湮滅於響震山河鐵蹄聲中。
鐵蹄踏過之處,他們甚至連全屍無法留下。
鮮血,斷肢,碎肉他們曾經所站之處,已經化作了一片猩紅地獄。
血腥味撲面而來,城牆上的百官無不變了臉色,冷汗涔涔,頭皮發麻。
王恕,徐溥,劉健等人,個個臉色蒼白,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滑落,雙腿不受控制的發抖,全靠用手扶着城牆,才不至於癱在地上。
眼前血腥的畫面衝擊着他們的眼球,鮮血的腥臭味又挑動着他們的嗅覺。
很多官員胃內翻滾洶湧,直接吐了出來。
而那十萬騎兵,在踏平了那數百名官員和家眷後,速度漸漸慢了下來。
十萬陷陣營的騎兵,在經過一次全速衝鋒之後,依然保持着衝鋒前的隊形,絲毫不散。
他們保持着統一的隊形,來到城下站定。
陷陣營統帥高順,率領陷陣營十萬將士,翻身下馬,對着朱祐樘跪拜下去。
「天子親軍,陷陣營高順,參見陛下!」
高順身後,十萬陷陣營將士,發出穿雲裂石的吼聲。
「十萬陷陣營,參見陛下!!!」
巨大的聲浪,讓城牆上的百官,心驚膽寒。
什麼時候,陛下竟然不知不覺地有了這麼一支,戰鬥力強悍的親軍了?
陛下的城府,深不可測!
朱祐樘看着十萬剽悍的陷陣營將士,內心十分滿意。
「眾將平身。」
「謝陛下!」
十萬陷陣營將士,齊齊起身。
朱祐樘背負雙手,語氣平淡:「卸甲。」
「是,陛下!」
沒有任何質疑,沒有任何猶豫!
十萬陷陣營將士齊齊卸甲,脫下了自己身上厚重的黑甲,露出各自的臉龐和皮膚。
動作整齊劃一,雖有十萬人,卻又如一人。
城牆上的百官,更是看得瞪大了眼睛,內心震撼無比。
「令行禁止,動作訓練有素,世上怎會有如此聽令的軍隊?」
「而且這支軍隊對陛下的命令言聽計從,如臂指使,簡直是虎狼之師啊!」
「戰力強悍,又如此聽令,陛下何時訓練的這支軍隊,為何我們從未得到過任何消息?!」
「恐怖,太恐怖了」
「」
朱祐樘滿意地露出一絲微笑,開始論功行賞。
「陷陣營於土木堡截殺韃靼小王子十萬大軍,解京城之圍,朕當重重有賞!」
「陷陣營統帥高順,勇武無雙,御下極嚴,忠勇可嘉,封武定侯,封地密雲,食邑千戶!」
高順拱手:「謝陛下恩典!」
「其餘將士,每人賞賜十兩白銀。」
十萬陷陣營將士,高聲齊呼:「謝陛下恩典!」
十兩銀子,差不多是宣大薊遼這些,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邊鎮將士們,大半年的軍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