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後的清晨。
「志純,你已經做好準備了嗎?」派蒙問道。
「哼,已經萬事俱備,我甚至還上了一次廁所!」王志純充滿戰意,渴望打架。他上一次上廁所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來着?一個月前?反正他早就可以做到對營養的利用率達到百分之九十九了。
「上廁所是人們排解壓力的最好方式呢。」納西妲笑着說道,把一些耳機分給了鍾離、魈、派蒙、王志純,又將一個儀器綁在了特瓦林的龍角上。戴好之後,隨着她啟動了儀器,眾人便感覺心神連接在了一起,若是在心裏說話,便可以傳達出去。
「派蒙,別吵吵!」王志純無語了,在場的人里,就派蒙心理活動最多,搞得頻道很吵。納西妲端着下巴,思考一下,然後將派蒙閉麥了,只能聽,不能說。
做完這件事,一行人來到了千壑沙地。鍾離和派蒙以及納西妲待在風暴內,風暴可以遮掩他們的氣息;特瓦林在高空待命,魈則立在鑌鐵沙丘的遺蹟巨像頭頂,監視維護戰場。
王志純身着祛劫鎧甲,手持五行聖槍,站在阿佩普的家門口,喊道:「阿佩普,我們談談吧!」
阿佩普沒說話,默默地從洞口爬出來,「人類,不要蹬鼻子上臉!」它的身上還有點火苗,看來王志純使用的陰燃之火確實很好使。阿佩普身上的氣息也衰弱了一丟丟,深淵的力量也得到了些許的削弱。
「蹬鼻子上臉?阿佩普,搞清楚,你踏馬的才是挑戰者!」王志純一頓長槍,「談一下,怎麼樣?你也不想隔三差五就挨一頓打吧?」
「……吼!」阿佩普綠色的眼睛突然發了點黑氣,然後咆哮起來,一道仿佛末日的光波轟炸而來,其中草元素的生機不再,反而逆生為死,終末萬物。
王志純閃到半空中,手中七元素匯聚,旋轉混合成白色的光流,回應了阿佩普。如果阿佩普的攻擊蘊含了死亡、毀滅與虛無,王志純的道便是生存、發展和永不消逝的連結。
這一擊對於龐大的阿佩普造成的直接傷害並不嚴重,但是對它的深淵力量卻打擊嚴重。阿佩普便感受到,自己所掌握的「智慧之毒」正在被否定、被消磨。
而它所展現的那早就被看厭的末日景色,居然開始顯露出令龍期待的景象——眾多智慧生靈和諧地生活在一起,發展下去,抗衡萬物的終焉,都有光明的未來。
「無知的妄想!」阿佩普憤怒了,你怎麼敢?你怎麼能這麼自大地展現這幅圖景?!如果你覺得自己是對的,我們元素龍的遭遇是什麼?如果那是真的,那天理對它們的迫害又是什麼?難道都是笑話不成?就因為沒有遇見你?
「無知的是你!」王志純喚來火元素,直接開燒。阿佩普怒嚎一聲,再次變成了一座會動的「火焰山」。
派蒙聽得有點迷糊,看了看納西妲和鍾離——鍾離是保命的,不能打擾;納西妲似乎有點閒,就問她吧。
「納西妲,志純說的是什麼意思啊?」王志純的思緒輕微又隱晦,好似寂靜夜空中的閃電一樣,從腦海里竄一下就沒了。所以就算是心靈相通,派蒙也搞不懂他想了什麼,只能感受到永不熄滅的勇氣。
「龍是提瓦特原初的生命,人類是天理帶來的生靈。」鍾離開口,納西妲瞬間就知道了他的意思。她想了想,「派蒙,這種事你要自己想,多問志純。」
戰場上,阿佩普失去了理智,直接衝着王志純沖了過去,要將他「開罐即食」。王志純見它上了鈎,向着天空就飛了過去,同時通知特瓦林注意隱蔽。
回到了熟悉的天空,阿佩普在六翼飛蛇的基礎上,再次進行變化。而這變化,令所有的參戰人員都有些傻眼——阿佩普的身體開始膨脹,好似長條氣球一樣;它的翅膀變得似蒼鷹一樣,一看就很結實有力。
但是,這些都不是重點,王志純無語地看着它的後半截蛇身。自己的陰燃之火加熱了被阿佩普吸入的氣體,經過膨脹後從多個和遺蹟獵手的噴口一樣的器官噴射而出,帶着火光,儼然一副噴氣式戰鬥長蟲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