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嗝~」派蒙剛剛吃完晚飯——一份三明治,河邊洗完手,晃晃悠悠地飛回王志純練功的地方,看看他練得怎麼樣了。結果遠遠地就看見王志純站在一片狼藉的土地上,身上穿着安保鎧甲——為了保護衣物,垂着頭顱,一動不動,如血的殘陽照在鎧甲上,將其映紅。「!」派蒙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便一邊大喊王志純的名字,一邊衝過去,想看看他的情況。
「我沒事,派蒙。」王志純的聲音響起,隨即解除了鎧甲,露出了面龐。派蒙看着他的臉,發覺王志純現在好似一個······活着的,死人?「志純,你、你怎麼了?」派蒙嚇得不輕。「派蒙,你覺得淚水會流幹嗎?」王志純問的是派蒙,又好像問的是自己。
「呃,應該,會的吧?」派蒙有點措手不及,便猜着說道。「那麼人的情感呢?如果一個人持續沒有目標物地單純地鼓動情感,燃燒心神,情感又何嘗不會幹涸?」王志純這麼一說,派蒙就明白髮生什麼了,便輕鬆地說:「那就一起回去吃好吃的,好好睡一覺恢復精神頭就行啦!」
王志純點點頭,和派蒙回到蒙德城。此刻蒙德城和早上完全不一樣,看來琴已經制定好防疫措施了。每條街的兩頭都有西風騎士在值守,還有騎士在不斷遊蕩,堪稱嚴密。抬頭一看,剛好看見幾位瘦的騎士正在房頂放哨。街上的行人都戴着口罩,出行的人數也少了不少。過了一會,天黑了下來,街燈便被打開。其中有一部分燈與眾不同,是日光燈,散發出太陽般的光芒。
迎面撞見優菈。「嗨,優菈。安柏說你去接璃月的白朮醫生去了,已經完成任務了嗎?」派蒙打了個招呼。「是志純和派蒙啊,我剛剛完成任務回來。你們好生悠閒,羨慕啊。咦?志純,你這是怎麼了?看見我這麼沒精神,這個仇我記下了。」優菈也打了個招呼,不過她敏銳地發現王志純的眼神就像沒了魂一樣冰冷。
「優菈,請不要見怪,我白天練武,已經把情感和心神竭盡了,暫時就只能這樣了。」王志純聲音帶着歉意,但是眼神還是那樣,優菈感覺有點雞皮疙瘩起來了。「練武······還能這樣?」優菈不是很理解,顯然,她並不知道身心合一極致的境界。「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還是要注意適度。」優菈想了想,還是很在意王志純到底搞了什麼狠活,「吃了嗎?」
「我還沒有。」王志純搖搖頭,派蒙搖搖頭——她還有的是肚子呢。「正好我也還沒有吃飯,我請你們吃個飯,然後志純你說說發生了什麼,如何?」優菈實在按捺不住好奇心。「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有人請吃飯,王志純當然不會反對了。
在獵鹿人餐館,三個人的面前一人擺着一份蜜汁胡蘿蔔醬肉。「哇!謝謝你,優菈。我就不客氣啦!」派蒙被香氣吸引,迫不及待地吃了起來。優菈則優雅地開始享用晚飯,真不愧是從小被嚴苛訓練的貴族姑娘。王志純並沒有動筷子,畢竟自己還沒有徹底進入身心極致合一的境界,就沒必要破壞餐具了,便動用念力裂開醬肉,然後裹着醬汁吃下去。這一幕實在是罕見,優菈和幾位食客不由得瞟了過來,看着這一幕。吃完後,不等優菈詢問,王志純便講述了白天的事情,不過修飾了一下溫迪的存在。
「還有這樣的境界嗎?」優菈若有所思,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和大團長法爾伽對練的時候的場景,北風騎士的劍術每一擊都能讓優菈感受到裏面充斥着的他的性格、想法、情感,難道這就是身心極致的合一嗎?「你告訴我這些事情的仇,我已經記下了,謝謝。」
聊了一會天,三個人道別,王志純和派蒙回到家中,派蒙拍拍肚子,說:「優菈雖然說話怪怪的,但真是個慷慨的好人啊!」王志純經過這段時間的休息,也多少恢復了一些,無語地看着派蒙:「派蒙真是好騙啊,一頓飯就能降低你的警惕心。」
派蒙聽王志純這麼說,突然警醒:「難道優菈請我們吃飯,還有什麼目的嗎?」王志純給她彈了個腦瓜崩:「沒有,優菈是個好人沒錯,但是派蒙,判斷一個人好不好可不能這麼簡單啊。」
「那要怎麼樣判斷呢?」派蒙捂着額頭。「派蒙記住,想要知道一個人怎麼樣,不僅要與這個人交流,還要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