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今天買酒的也不止那一群上京商人,還有許多當地人。別人喝了都沒事,偏偏那一群上京商人出了事情。就像提前商量好碰瓷的一樣。
而且,薛廣恩那麼巧的出現在案發現場,不由人不多想。這個案子疑點太多,破綻太多,牽扯的人物也不是籍籍無名之人,肯定不能故意判成冤假錯案。只要有一個有點分量的人要求嫌疑人自證,這個案子就能破。
既然到最後定不了他們的罪,那幕後人的目的何在?
簡月百思不得其解。
就在她苦苦思索的時候,兩個帶刀獄卒過來,其中一個胖獄卒打開了牢房的門。
「起來,搜身,看看你身上有沒有攜帶危險物品。」另一個瘦高獄卒粗魯地說。一雙渾濁的金魚眼不老實地在簡月身上來回遊移。
簡月站起身,眼中的寒意宛如實質:「要搜身也不應該是你們,應該派一個婆子來吧?我不管你們得了誰的授意來羞辱我,你們最好想清楚,我父親還是燕陵府府主,羞辱我就等於羞辱他,但願你們能承受得起得罪府主的代價。」
兩個獄卒神色一頓,眼中閃過遲疑之色。不過,兩人很快做好了選擇。
瘦高獄卒猥瑣一笑,搓了搓手:「燕小姐不用嚇唬我們。我們只是奉命行事,燕大人要怪,也怪不到我們頭上。再說,你被關進來,燕大人不也沒說什麼?」
胖獄卒不懷好意道:「廢話少說。燕小姐,你最好乖乖配合,別讓我們難做。否則,我們『不小心』碰了你不該碰的地方,可別怪我們兄弟。」
瘦高獄卒怪聲怪氣地笑起來,他一邊笑一邊靠近簡月。
眼前人影一閃,瘦高獄卒身上的佩刀到了簡月手裏。
一道疾風襲向面門,瘦高獄卒面色大驚,急忙退出了牢房。
胖獄卒也嚇了一跳:「大,大膽!你敢襲擊官差,罪加一等。」
逼退兩個獄卒,簡月反手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我現在只是一個嫌疑人,並不是罪犯。如果你們非要逼死我,不知御史薛大人的官帽還能不能保住?」
兩人駭然色變。
瘦高獄卒強撐着氣勢道:「有種你給老子死一個看看,嚇唬誰呢?」
「呵呵!我死後,但願你們及你們背後的人能頂得住我父親和我師父的怒火。我師父的身份可是能直接面見聖上的。」說着,簡月手中的刀用力下壓,脖頸間立刻流出血來。
「別,別……」胖獄卒嚇壞了。他們只是受命來嚇唬簡月,順便占點便宜,可不敢鬧出人命。
逼死一個還沒有定罪的人,這人還不是普通百姓,不說背後的人會如何,他們兩個及家人族人很可能被團滅。
瘦高獄卒也不敢刺激簡月了。胖獄卒也退出牢房。
瘦高獄卒誘哄道:「你把刀放下,你不願意讓我們搜身,我們就去叫個婆子來。搶官差的武器,你,你罪加一等。你要是痛快放下,我們就不上報你搶刀的事了。」
簡月自然不會相信他們的話,冷聲道:「退出去,把牢房鑰匙扔過來。」
瘦高獄卒下意識反對:「那不行……」
簡月手中刀一動,脖頸間血流如注。
兩個獄卒嚇得聲音都抖了:「別,別……給你……」
胖獄卒手忙腳亂找鑰匙,瘦高獄卒則神情緊張地盯着簡月脖頸間的傷口。
就在這時,一陣腳步聲由遠而近。
「燕小姐,小生來看你了。」隨着一道掐着嗓子的聲音,王文貴的身影出現在牢房裏。
只見他一身白衣,拿着一把附庸風雅的扇子,身後跟着一個小廝,小廝手裏提着一個食盒。
看清眼前的場景,王文貴嚇了一跳:「燕小姐,你,你這是幹啥?趕快把刀放下,千萬別傷到自己。」說完轉頭怒斥兩個獄卒,「是不是你們欺負燕小姐了?都逼得燕小姐拿刀自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