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月神色黯淡,嘆息道:「貪財不要緊,就怕圖財害命啊!」
燕修遠身形踉蹌,震驚地瞪着簡月,語不成調:「你,你什麼意思?」
簡月淡淡瞥他一眼:「就是字面意思。」
燕修遠心神恍惚離開了郡主府。
傍晚,姬雲重的人先送來了一份調查結果。
昨天,謝楚嬌曾回過娘家,在謝府待了一上午。下午,謝楚嬌的大哥謝銳去了太尉府,在太尉府待了一個多時辰才出來。
簡月把調查結果反覆看了兩遍,問伏雲:「謝府管家在外面可有宅子?」
伏雲立刻明白了簡月的意思:「郡主,我這就讓伏五去查。」
戌時剛過,伏五回來稟報:「郡主,謝府管家姓王,在離謝府不遠的榕樹巷養了一個外室。他每隔四五天去一次。屬下在謝府門口守了一會兒,看到王管家出來,往榕樹巷去了。」
「好,我們去榕樹巷。」
小半個時辰後,簡月,伏雲,伏五伏六出現在榕樹巷。
四人踩着屋頂的瓦片,悄悄靠近了王管家外室的小宅院。
小宅院很小,只有兩間房。其中一間房裏流瀉出昏黃的燈光,兩個半身人影映在窗戶上。
簡月給了伏五伏六一包迷藥,兩人便一躍而下,進了院子。
一人進主屋,一人進了雜物房。
這個小院子裏除了王管家的外室,還有一個洗衣做飯的婆子。伏六進了雜物房後,把還在睡夢中的婆子一個手刀劈暈了。
而主屋裏,王管家正跟一個花枝招展的女人喝酒聊天。等他察覺屋裏進了人,還沒來得及喊,對面的女人已經被劈暈,倒在地上。王管家嘴剛張開,一把刀橫在他的脖頸上。
王管家差點嚇尿了,冷汗直冒,顫抖着說:「別,別殺我,好漢,大俠,有,有話好好說。」
隨後進屋的伏六詐他:「謝銳去太尉府幹什麼去了?」
王管家心裏一驚,哆哆嗦嗦道:「我,我不知道。我就是一個下人,哪裏敢過問主子的事。」
伏五把刀往下一壓,血立刻流出來。
王管家瞳孔緊縮,恐懼籠罩心頭:「大俠手下留情,小的真的不知道啊!」
「謝府派人用毒針射郡主的馬,是誰下的命令?」伏六繼續詐。
王管家心裏更慌了。
對方好像什麼都知道,這讓他怎麼回答。
伏五把刀又往下壓,血流得更快了:「說不說?」
王管家怕死,但卻不傻:「你們是明月郡主的人?你們不敢殺我,殺了我,我家老爺不會放過你們。」
話音剛落,王管家只覺眼前銀光一閃,左手腕傳來一陣劇痛。
「啊!我的手,我的手。」王管家慘嚎。他的左手被伏六劃了一刀,血流如注。
伏六陰惻惻笑:「殺你幹什麼?只要你不老實,就挑了手筋挑腳筋。然後,再把你身上的肉一片一片片下來,老子就看看你的嘴有多硬。」
一股尿騷味在空氣中瀰漫開,王管家被嚇尿了。
伏六又鉗制住他的右手,王管家嚇得直接崩潰了:「我說,我說,求求你們別殺我。」
接下來,王管家有問必答,把知道的都老實交代了。
簡月和伏雲就站在窗戶跟前,裏面的審訊一字不漏落入兩人耳中。
據王管家交代,謝楚嬌昨天來謝府後,就屏退了身邊伺候的下人,不知跟謝明智夫婦說了什麼。謝明智夫婦的臉色都不好看。
謝楚嬌走了後,謝明智就把大兒子叫進了書房,父子倆談了一會兒,謝銳就去了太尉府。
他回來時拿回來一包毒藥,召集了府中身手最好的三個護衛,讓他們伺機給郡主拉車的馬下毒,造成驚馬失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