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急忙走進房間,抬眼一瞧,保羅的頭上赫然有個大洞,槍口正是從他的後腦勺打入的。
而且,她的包包居然呈打開狀態,那把手槍竟然不翼而飛。
此時秦淮茹才恍然驚覺,自己被人套路跟蹤了。
這顯然是一起精心策劃的栽贓陷害,自己方才匆忙出去叫人,竟忘了拿起手包,給了對方可乘之機。
這下可糟糕了,該如何跟上級解釋啊!
「看到了吧!我們這裏是報社,哪來的槍支。只有你這個外人能帶進來。」 社長怒不可遏地吼道。
秦淮茹此刻壓根不想說話,跟他們說再多也是徒勞。眼下自己還真難以脫身。
硬闖或許能出去,可之後呢?難道要被全市通緝?看來只能等待上級的救援了。
沒過多久,樓外傳來急促的鳴笛聲,呼呼啦啦闖進來十多個身着警局服裝的人和兩個法國人。
「哎呀,你們可算來了,就是這個女人攜帶軍火進來。保羅先生與她在房間會面,然後就被殺了。
我們社裏當時正在開會,等知曉時,保羅先生已經身亡。」
社長極力撇清關係,忙不迭地把秦淮茹往前推。
秦淮茹皺着眉頭,一言不發。這種時候,多說無益,只能等能讓她說話、願意聽她說話的人到來。
一個法國人怒氣沖沖地走到秦淮茹面前,揚手就要給她一記耳光。
秦淮茹的手臂被身後兩人鉗制着,她哪能任對方隨意毆打,抬腳便是猛地一踹。
也是兩國人的身高差異,秦淮茹站在對方面前,頭頂才到對方脖子,這一腳的高度恰好正中要害。
「哦?????」 男人瞬間變成一隻紅彤彤的大蝦。
「你這個婊子,居然敢還手,我們領事館絕對不會善罷甘休。你給我等着被控訴吧!」 另一個男子氣急敗壞,指着秦淮茹罵道。
秦淮茹實在無法忍受這般冤枉和虐待,直接一串流利的法語脫口而出。
「Vous, les brutes, vous frappez les gens sans même poser de questions sur les faits, c''est vraiment votre problème habituel. Osez encore les mains, laissez - moi tranquille. Ouf, des trucs me de la merde.」
(你們這幫畜生一樣的東西,連事實都不問就動手打人,真是慣的你們毛病。再敢動手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呸,兩個狗屎一樣的東西。)
幾個報社的人只聽懂了些許,而那兩個領事館的人卻聽得明明白白。自家語言,怎會聽不懂。
「你,你真是個臭石頭,你就給我等着吧!」 男人見實在罵不過這個中國女人。
只能對警署的人道:「你們給我嚴加審問,此事我們不會善罷甘休。我要你們國家給我們一個交代。」
「好的好的,瑞普立爾先生,我們一定會給您一個滿意的答覆,您放心吧!」
話落,對着手下道:『給我抓起來,帶去警署審問。』
「慢着,我不是你們說綁就綁的,我要給我的上級打個電話。說清事情緣由,不能任由他們胡亂造謠。」
警署的人頗為為難,不過想到自家單位也有電話,又沒規定非得在此處打。
「不行,你現在沒有發言權,想說等到了警署,不說都不行,帶走。」
秦淮茹此刻正坐在一個密閉的房間裏,那個警察走到門口,對着小窗戶,語氣平和地說道:「你不是要打電話嘛,出來吧!」
秦淮茹正氣憤着呢,一聽可以打電話了,趕忙站起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