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沈副總，這協議不會有詐吧？」
會議室的另一頭，股東們心急如焚地把沈長林包圍起來，早已把那份協議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
意外的是，怎麼也找不出疑點。
李達冷笑一聲：「一個月五千萬，就這破組合？除非那小子腦子進水發瘋了，否則根本就是痴人說夢！」
「那我們，是簽...還是不簽？」
「咳咳，打斷一下。」
見他們這麼為難，葉寒好心地提醒道：「條款裏面也註明了，如果達到創收目標，以後我在晨星的決議不允許有任何反對，並且...」
他壞心一笑：「你們每個人都得跟我道歉，說：葉總我錯了！」
只可惜，並沒有人在意他的提醒。
在他們看來，這簡直是天方夜譚。
一個月五千萬？五十萬都賣不出去！
這種跟葉寒道歉的可能性壓根不存在！
葉寒不說這話倒也罷了。
可他這麼一開口，眾人仿佛受到了極大的挑釁似的，七嘴八舌地攛掇起沈長林來。
「沈副總，這份合同沒問題，您大膽簽字。」
「就是就是，等這小子栽幾個跟頭、吃點苦頭，自然就知道您的厲害了。」
「沈副總，沒什麼好猶豫的，簽吧。」
那23%的股權到底太誘人，沈長林還是半推半就地簽上了名字。
在這一刻，葉寒終於露出了真誠的笑容。
「沈副總，合作愉快啊！」
你們可以不相信我，但不能質疑鳳凰傳說。
到底是我被市場毒打還是你們，姑且再看看吧。
會議結束，雙方似乎都達到了各自的目的。
氣氛倒是從一開始的劍拔弩張變得和諧起來。
「葉總再見。」
恭恭敬敬地目送葉寒等人離去，眾人暢快地笑出了聲。
李達更是滿臉諂媚之色，腳下生風般快速湊到沈長林面前。
那雙小眼睛滴溜溜一轉，隨即換上一副討好的表情。
他又恢復了之前的稱呼：「沈總，咱們今天...晚上要不要去老地方，好好消遣一下？」
這個對賭協議，無疑是葉寒主動遞給他們的一把刀。
什麼時候動手，怎麼動手，不都看他們的心情嗎？
遇到這樣的好事，必須得慶祝慶祝！
「你個老滑頭。」沈長林嘴角微微上揚，伸出手指點了點對方，似笑非笑地罵道：「聽你的，老地方。」
與往日溫文爾雅的形象不同，此刻的他已經褪下了儒雅的外衣，臉上竟然多了幾分顯而易見的猥瑣。
二人心知肚明地交換了視線，眼裏閃爍着只有彼此才懂的光芒。
...
辦完了事，葉寒活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肩膀，準備就此離開晨星。
一直跟在他身後的華蘭突然低頭看了一眼手機，加快步伐追了上來。
「葉總，請稍等一下！剛剛得到消息，有個客人上門拜訪您，現在已經在您辦公室等着了。」
誰能來晨星拜訪他？
葉寒停下腳步，調轉了方向：「去辦公室。」
五分鐘後，他再度走進那個低調奢華的辦公室。
卻並沒有在待客室里看到那位神秘來客的身影。
「奇怪，不是說在這嗎...」
葉寒環顧了一圈。
茶几上的咖啡還冒着熱氣，人應該剛離開不久。
走了？
他正準備出去仔細問問，卻發現裏間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
好奇心被勾了起來。
葉寒順着聲音傳來的方向走過去。
只見原本背對着他的老闆椅一晃一晃地轉動着，顯然有人坐在上面。
隨着椅子的轉動，一個出谷黃鸝般的聲音傳入了他的耳中，
「你就是...葉寒？」
緊接着，一張白皙如雪的面龐映入眼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