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虎說道:「事情的大概我都已經了解了,一會還得麻煩您配合我們一下,去警局裏做個筆錄。」
葉寒點頭:「放心吧,百分百配合。」
「就是...」葉寒看了一眼身旁,問道:「孩子被打成這樣總得要個說法,那群人會怎麼判?」
「這件事確實影響比較惡劣。根據我們《治安管理處罰》第二十六條規定,可能會處五天以上的拘留。」王虎的視線在皓皓的臉上停留了一瞬,不忍地轉移了視線:「這種已經算情節嚴重了,很有可能處十天以上的拘留。」
「十天?十天可不夠。像這種社會敗類,就應該好好關進去吃吃苦頭。」
葉寒盯着人群中情形最狼狽的那三個人,眼神冷冽。
王虎乾笑兩聲:「您放心吧,我們按規章制度辦事,犯罪分子絕對會得到應有的懲罰。」
葉寒沒回答,視線飄向遠方,不知道在想什麼。
二十分鐘後,臨時補充的警車陸陸續續到達。
那些鬧事的村民像一個個塞蘿蔔一樣,被塞進了警車裏面,早已不見剛剛的咄咄逼人。
救護車的鳴笛聲也隨之響起。
葉寒精神一震。
他終於等到了他最想等的。
三輛救護車在校門口一字排開,訓練有素的醫護人員們抬着擔架下了車。
葉寒俯身抱起柳心文手中的皓皓,對王虎解釋道:「不好意思王警官,我可能得先把傷患送到醫院才能去做筆錄。」
王虎幫着搭了把手,和葉寒一起把皓皓安置到了擔架上:「沒事,孩子安全要緊,你把醫院的事處理好了好了再來。」
就這樣,葉寒把受傷的孩子和工人們都安排上了救護車。
一行人在村民妒恨的眼神當中,乘坐救護車揚長而去。
救護車上,柳心文不住地撫摸着皓皓的臉頰,眼神流露出疼惜。
「柳姨,你也受傷了,趕緊處理一下吧?」葉寒擔憂地說道:「醫生都檢查過了,皓皓沒事的,一會就能醒。」
柳心文臉上一條血紅的傷口,看得人觸目驚心。
可她似乎沒有痛覺一樣,完全沒有反應。
對於葉寒的好言相勸,也十分麻木。
葉寒在一旁看得很不是滋味。
柳姨這麼疼愛這些孩子,眼睜睜看着他們被欺負,自己卻無能為力,心裏該多痛啊...
今天第一眼看到他們慘狀的時候,葉寒一個大男人都差點撐不住,更別說柳姨了。
見柳心文呆滯地坐着,始終無動於衷,葉寒沉沉地嘆了口氣。
他索性幫坐在身邊孩子重新緊了緊胳膊上的繃帶,忍不住對他做了個手勢:「今天你們受委屈了,對不起,我沒保護好你們。」
葉寒回去之後惡補了一下基礎手語,現在一般的日常交流沒什麼問題。
那個孩子用力地搖了好幾下腦袋,焦急地對葉寒做手勢。
葉寒勉強能讀出他的意思。
「你沒有錯,錯的是他們,他們都是壞人。」
孩子眼眶變得越來越紅,緊接着,流出了大滴大滴的眼淚。
「以前他們就愛欺負我們,村裏的壞小孩扔石頭進來砸,還跑進來偷我們的東西。」
「今天他們衝進來,打得我們很疼,真的很疼...」
葉寒一邊艱難地讀着手語,一邊眉頭皺得越來越緊。
真不是個東西!
不行。
尋釁滋事這個罪名太輕了,不夠!遠遠不夠!
做錯了事,就要付出代價!
葉寒越想越生氣。
隨即回過神來。
不對,大大的不對!
光他生氣有什麼用?他生氣了那些人就能多關幾天嗎?顯然不行!
他得行動起來啊!
葉寒這麼想着,忽然來了主意。
他撥通了之前替自己打過官司的一個律師的電話,然後把大致情況說了一遍。
「你是說,如果這個案子能判定成故意傷害罪的話,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