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祁國除了南境之外,各地天氣都開始轉涼,煙州百姓們都添了不少衣物,好在祁國本就處在七國的最南邊,除了北境,祁國大多數地方還不算特別冷。
與韓國一戰後,兩國邊境就沒有再起過什麼衝突,韓國那兩位皇子忙着爭權奪位,甚至沒有想過來救金正民,皇室之人,總是這般無情。
金正民被羅星關在地牢,每天保證他的吃喝,除此之外什麼也不做,金正民兵敗後整個人瘋瘋癲癲的,失去了爭奪皇位的資格對他來說才是最難接受的,像這樣被囚禁起來,似乎也不錯。
羅星被封了並煙節度使,掌管兩州之地的所有兵馬,從前的羅星是個三品武將,現在的他位同六部尚書,可以說東部的兵權和政權都在他手裏。等過了冬,他只要回宮接受了正式的封賞,領了官服官印就得上任了。
不過羅星自己其實還是更願意和兄弟們待在一起,他自由慣了,等當了節度使,他要負責的就不止是鎮東軍,更是煙並兩州的安寧,還要配合其他官員的工作。
柏玉如果還在,他當了也就當了,反正柏玉會出手,可現在柏玉不在了,他是真的不想看見那些方塊兒字,看久了就頭疼。
林淵和羅星此刻坐在篝火旁,火上正架着一隻肥碩的羊,劉耀正在不停地翻動烤架,黃富和周豪則在一旁眼巴巴的看着,一切看起來都很和諧。
待這隻肥羊表面金黃,不斷地滴着油,發出滋滋的聲響,香味一陣陣的飄出時,羅星不知從哪兒掏出一把刀,一戳一切,烤羊的左腿就已經到了他的手上。
黃富大叫道:「嘛呢?將軍?這條腿老劉說好了給我的,你還我!」
羅星不搭理他,將羊腿一分為二,遞給了林淵,二人就這樣直接用雙手抓着羊腿,張嘴就啃,吃的滿嘴油。
劉耀割下羊肉,遞給黃富和周豪,眾人就這麼在篝火旁享受着美食。羅星邊吃邊說:「年後我就要上任了,以後鎮東軍就交給你們三個了,你們三個誰來?」
「我是個粗人,你讓老周和老劉來吧。」
「我沒興趣,讓老劉來。」
劉耀正想拒絕,羅星搶先開口道:「就你了,等見到王上,我會將這事兒告知王上的,我不在,你們三個可不能掉鏈子。」
劉耀還想說什麼,卻發現所有人都看着自己,話都到嘴裏了,這會兒也只能咽下去,看着羅星點了點頭。
羅星露出一抹微笑,隨後又問林淵:「少帥,您什麼時候走?」
「王爺要走?」
黃富詫異的問道,劉耀二人也詫異地看着林淵,後者點點頭:「嗯,短時間之內,煙州應該不會再起戰事了,我留下來也沒什麼用。王上來信說讓我年後回去一趟,好像是有什麼要緊事,如無意外,我應該會和羅將軍一路。說起來,也有兩年沒回去過了,柏玉先生都走了快一年了!」
聽完林淵的話,眾人也是點點頭,挽留的話不必說,林淵的身份在那兒,不可能一輩子待在軍營里,況且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劉耀提出一個罈子,又掏出五個碗,將酒倒滿,舉着碗說:「王爺,不管您今後怎麼樣,我劉耀一直拿您當兄弟,可別忘了我。」
「王爺,不管什麼時候,只要您需要,我和我的先鋒營隨時都能為您效力。」
「希望王爺今後一路平坦!」
羅星見狀罵罵咧咧地說道:「哪來的酒,我取消禁酒令了嗎?」
羅星嘴裏是這麼說的,卻也還是舉起了碗對着林淵說:「少帥,您真的和年輕時候的林帥很像,但您不是林帥,也不用走林帥的路。祁國有我們,您只管做您想做的事,我羅星在的地方,就是您的家!」
林淵看着眼前的四人,雙眼微紅,舉起酒碗道:「肉麻,喝酒!」
喝完酒,黃富將腦袋湊到林淵面前,盯着林淵的眼睛看了又看:「王爺,您哭啦?」
羅星一巴掌拍在黃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