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尼瑪。
姜子牙從牆上摔了下來，重重的砸在了玉虛宮的地面上。
白玉鋪就的地面硬的讓人感覺生疼，這一刻姜子牙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他覺得自己的五臟六腑全都移位了。
「你是說，黃龍死了？」
元始天尊身上殺氣橫溢，看向姜子牙的目光中滿是冷意。
就算是現在的姜子牙趴在地上嘴裏溢血，他也無動於衷。
「是，是的，師父。」
姜子牙嘴裏一邊吐血，一邊趕忙回答道，他從未見過如此冷漠的元始天尊，他害怕，如果回答的晚了，會不會直接被師父弄死。
上崑崙之前，他根本就沒有想到元始天尊竟然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當然如果知道的話，這一趟他也不會來了。
畢竟這是拿自己的性命在開玩笑啊。
怕了怕了，他賭不起。
「所以前幾日我心緒不寧就是因為黃龍出事了。」
元始天尊嘴裏喃喃自語着，一副心下瞭然的樣子，糾結了好幾天的問題終於在這一刻水落石出了。
原來在師父心中，每一個弟子都是很重要的，姜子牙看着憤怒的元始天尊，心裏多了一層明悟。
只是下一瞬間，元始天尊的話就打破了他心中那一道濾鏡。
「黃龍這廢物，還真是給我丟臉，竟然連一個小小的冀州都搞不定。」
既然有了明確的目標，那麼掐算起來也就變得簡單許多。
隨着他手中的不斷掐算，冀州淪陷成為大商版圖的一部分，清晰的出現在他面前。
只是接下來他的眉頭又一次緊緊地皺了起來。
他竟然算不到究竟是誰殺死了黃龍。
在他眼前有着一層層迷霧，撥開一層，又會多出來一層，無論他怎麼做，這迷霧始終無法完全撥除。
這對他來說是從未有過的事情。
「豈有此理。」
他的臉色沉了下去，手底下掐算也變得更快了，甚至就連他頭頂慶雲都不由自主的出現，盤古幡從慶雲中飛出，落在他左手邊。
只是即使是這樣，他依舊看不到迷霧後面的真相。
「難道量劫的威力竟然會這麼大。」
嘴裏說着，早就劃出殘影的手指變得慢了下來，他身上的氣勢也在一點點的消失，直到最後，在他臉上只剩下平靜。
既然什麼都算不到，那他也應該放棄了。
目光一掃，早就已經暈過去的姜子牙依舊趴在剛才他落地的位置一動不動。
大意了，竟然把姜子牙給忘記了。
袍袖一揮，一道玉清仙氣從他手中飛出。
「姜子牙，此時不起，更待何時。」
嘴裏一聲大喝，聲音如洪鐘大呂一般在姜子牙耳中炸響。
他看向姜子牙的目光中依舊滿是嫌棄，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會教出這樣一個廢物徒弟，連他散溢出來的一點點氣勢都無法承受。
聖人的臉也跟着平白丟盡了。
隨着玉清仙氣進入身體，在元始天尊的聲音下，姜子牙瞬間就從地上彈了起來。
「弟子讓師父見笑了，還請師父責罰。」
彎腰躬身一氣呵成，甚至臉上還帶着點慚愧，整張老臉都變得通紅，姜子牙站在那裏，連頭都不敢抬起來看元始天尊。
似乎他這一身傷都是元始天尊造成的被他忘了個一乾二淨。
元始天尊看到這一幕，原本準備的怒火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嘴巴張了又張，結果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這一刻甚至就連他自己都覺得，往日裏對姜子牙是不是太苛刻了一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