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是大清早,但顧淼歇不了一點,還要趕去拍戲。
就是在車上一會兒的功夫,他玩着手機,便打了十來個哈欠,期間還回復了白憨憨他們的消息。
[百鬼夜行:在音樂節,提了兩箱礦泉水一箱運動飲料]
[百鬼夜行:還有幾疊散亂的簽名海報,圖省事兒一起抱着回來了]
[百鬼夜行:上台階就把腰扭了]
[百鬼夜行:我的老藥啊]
[我只想睡覺:圖片.jpg]
[我只想睡覺:800W,滿載200kg,35KM]
本來顧淼就已經在笑了,結果往下滑,點開圖片更加笑不活。
居然是爬樓機。
睡總夠損!
他尋思着這件事,照道理是輪不上白涵宇搬的,但這人性格有點奇葩,估計又是看到志願者,愛助人為樂的心思又起來了,哼哧地干,結果又對自己沒有逼數。
他一邊笑一邊吐槽:「還是太虛,建議白憨憨你多練練。」
再翻了翻別的消息,樂隊群里擔憂的氛圍更濃,都艾特他,問他情況如何。
顧淼心知這是為什麼。
樂隊是有點連坐制的,只要有一個成員出事,其他的人也都有連帶的鍋。
比如,前世的福祿壽樂隊,因為其中一名成員吸毒,在各種抵制的聲音下,踢掉了那名成員,隨後改名為DOUDOU,雖說還活躍在圈子裏,但也受到了不小的衝擊。
一蹶不振的絕不少。
當然也有樂隊純因理念不合,一拍兩散的,這就更加數不勝數了。
無非就是,總覺得樂隊都該聽自己的,別人玩的那套不行。
顧淼想着,又打了個哈欠,簡直困得要命。
「你昨晚幹嘛去了,又沒睡?」沈真實在沒忍住。
顧淼卻笑了:「倒也沒有,做了件我覺得挺必要的事,就熬了一下。」
沈真沒多想,給他拿了個小毯子:「你還是睡會兒吧。」
……
宜嘉。
連文博的經紀人面對詹總,大氣都不敢喘:「……就是這樣,什麼辦法都試過了,但這個姓梁的不為所動,再加上不屬於那邊的管轄,根本沒辦法要挾他。」
詹總呵了一聲,搖了搖手機:「你看一眼圍脖。」
這經紀人不明所以,一打開發現全都是在轉發《追光者》這首歌,溯源到頭……怎麼會是顧淼。
倒是拜這首歌所賜,暫時沒有人關注連文博的事了,可是又能瞞多久。
一牽扯就能帶倒一大片。
講不定連公司都要被合規。
可能是看出了他的心思,詹總當機立斷地說:「實在撈不出連文博,就斷尾求生……公司不能因為少了他一人,就倒掉,你是聰明人,懂我意思嗎?」
經紀人掌心直冒冷汗:「我知道了。」
連文博啊連文博,你就別連累別人了,這鍋實在是不好扛。
再不爭氣點,真就沒人救你了。
易時代。
師天成還在聽這首歌,外放循環了七八遍,他握着仿宋汝窯的冰裂杯,提了半天也沒喝一口。
旁邊的小徒弟不免嘀咕:「不挺好聽的嗎,怎麼又不說話了呢?」
上次聽顧淼的《你你你你要跳舞嗎》,師天成明明也挺跟着節奏晃的,誰想聽完就開始罵。
導致光看自家師父的神態,他不敢隨意辨別對方的喜怒了。
柳齊安琢磨着,大俗不就是大雅嗎?哪個音樂人沒有昧着良心,在催稿極限時,寫出一些廁紙呢?
難道又大姨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