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又一個人於雨中消失,百葉試探的伸出手碰了下雨水,沒問題,雖然不知道這雨怎麼回事,但她的立場護盾能夠擋住。
她沖了出去,一腳將一個慌張的到處亂跑的傢伙踹了回去。
「要死別死我面前。」
留下這句話她便去踹下一個人的屁股了,這種低效的行為可能連一百人也難以救到,但是她本身也從不認為自己是救世主什麼的,她只會在保證自己的人生與同伴不會因為幫助他人這一行為而被改變破壞的前提下去做些力所能及之事,她甚至都從未對阿爾提過什麼要求。
也許會有人因此說她自私,但是……這才是人類吧?真要完美無缺那也就不是人了,更何況某個真不做人的傢伙不也做不到把一切都處理的完美無缺麼?
雖說百葉時常會偷偷emo但也不至於看到點悲劇就emo,真要那樣那她不得陷入無盡的內耗最後給自己耗死。
「你這種行為只是在自我感動,你能救幾個人?」
拉雅不知何時來到了百葉身邊,她的聲音很是清冷,就如同初春的雨。
而百葉只是有些莫名的看了她一眼:「嗯?你這是什麼奇怪的問題,為什麼要將助人行為複雜化?何不將這當成如喝茶般的普通行為?你喝茶時難道還要想想我今天為什麼要喝茶,會不會少放了幾片茶葉嗎?」
拉雅的表情發生了變化,那神情似是驚訝又似是無法理解。
自踏上尋找不知所蹤的白龍大人起,她所行之路兩側滿是令人不堪入目的污穢,但那污穢之中也有着許多光點。
她問了許多人相同的問題,他們或是悲觀,或是如熾烈的薪火般煌煌燎燃,而像是這位這般如此隨便的還真是……前所未見。
「……那你總得想想會不會被茶水燙到吧?」
這些人的溶解消失的速度似乎都有所差別,有的人一碰到就消失了,有的還能撐許久,百葉將她所能看到的最後幾個人踹進遮蔽處後才跑了回來。
拉雅的身上似乎和她一樣有着一層看不見的薄膜將雨水隔絕。
「呵,你還挺會舉一反三的哈,那被燙到了就哭唄,疼還不讓我哭了是吧?」
似乎沒想到百葉會說出這種話拉雅的嘴微微張開,百葉忽然想起自己現在用的好像還是艾瑞克的形象來着,這下讓他風評被害了,也不對,這怎麼能算風評被害呢?男人就不能哭了?難過,疼痛那就是要發泄的嘛,非要憋着做甚?實在覺得丟人不想被人看見那就偷偷的哭嘛,反正她自己一直是這麼做的。
「你還真是……特別。」
「每個人都是特別的,即便是哥布林也不例外。」
「哥布林?」
「特別噁心嘛。」
百葉對着拉雅豎了個大拇指,接着回到了屋中,一進去薩列璃就湊了上來。
「厲害啊小哥,你這幾句話不得直接給她好感干到七八十。」
「爬,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是吧?」百葉翻了個白眼。
「你這傢伙怎麼還區別對待的,我就不是美少女了嗎?」
「美到確實,但少女?你早就過期了吧?」
「真是的,我哪裏惹到你了嗎對我就這麼毒蛇。」
薩列璃表現的就如同一個損友,一個……該正經時正經,該沙雕時沙雕,懂得保持安全距離的完美朋友。
這才是魅魔的可怕之處,她們可以扮演好每一個形象,可以是母親、妻子、孩子或是完美的朋友可靠的夥伴,滿足嗎?幸福嗎?還是感受到了無與倫比的關懷?這都是為了那最後一刻的饕餮盛宴,肉體、心靈、靈魂皆是她們的美味,若是十分中意的還會將其養起來慢慢享受。
這也是為何魅魔們個個要多澀有多澀也依舊會令人害怕的原因,被她們玩廢的人或是國家可不少,真正的色字頭上一把刀,除非那個人腦子裏真的就只有澀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