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葉最終還是找到了自己的包,她的包被拉雅帶了回來,不過怎麼感覺她看自己的眼神變得更複雜了呢?那一絲莫名的敵意倒是消失不見了……
「百葉大人……」
「你怎麼還大人起來了,看你這樣子,怎麼,被阿爾噴了?其實阿爾要是真的完全不在乎你的話她理都不會理你哦,你有給她道歉嗎?」
將潔白的褲襪順着大腿拉上,重新連接上外骨骼系統後,百葉感覺自己又充滿了力量。
哼哼,這個狀態的她可就不會再像個布娃娃似的被阿爾肆意揉捏了,她可以主動換個舒服點的姿勢被揉捏!
沒辦法,她這點力量值對比阿爾屬實還是不夠看的,也許阿爾都能來個擔山趕日之類的絕活?
「抱歉……」
「你對我道歉做甚?」
「我嘲笑了你的理想……」
「理想?」
百葉愣片刻,半晌才反應過來拉雅說的是什麼。
「那不是理想、拉雅,那是夢想,能看見道路的才是理想。」
「你都不知道該如何實現它……那最終只會是一片虛無……」
「哈哈哈,夢想就是夢想啊,正是因為難以實現才是夢想啊,現實苦難還不讓人做夢了?」
「那只是逃避……」
「你說的對,人終有一天要直面真實感受苦痛,但這不代表就一定要將夢想給一腳踹飛,夢是多變的,夢想也是如此,我從前還夢想當普通人呢,現在看來的確有些太過幼稚,但我也依舊記得那個夢以及當時的感受,沒有夢那現實也會如嚼蠟般枯燥乏味呀。」
「這毫無意義……」
將外套穿好,百葉握了握拳,藍色的紋路於她的外套上一閃而過,穿戴整齊後少女看向了拉雅的眼睛,看她不需要仰頭,這很好。
「陷入虛無主義可就沒完沒了了,意義是相對的,就像這個黑匣子。」一個立方體毫無徵兆的忽然出現在了百葉身邊,緩緩漂浮着。
不知為何,明明沒有在那東西上感受到任何特別的力量,但只要盯着那東西看腦中便開始瘋狂的叫囂着讓她遠離那東西,那到底是什麼?
「這東西對於你來說沒有任何用處,甚至還會融化你的心靈與思維,但對我來說就是重要的事物,所以只要以不同的角度去看便會發現這世界上不存在真正的無意義的事物,若能做到真真正正的無意義那這本身便就是意義,因為其證明了無意義的虛無真的存在嘛。」
「這是詭辯。」
聽到這話少女聳了聳肩。
「我又沒在跟你辯論,咳,說着說着有些太發散了,我只是想告訴你,夢與現實是相互依存的,至少它能令乏味的蠟變成蠟瓶糖~」
少女掏出了兩根棒棒糖,一根遞給拉雅,一根撕開包裝塞入了自己口中。
「雖說那玩意也不好吃就是了,不過嘛,不完美才是生活,而每個人都在想盡辦法令它變得完美,我也只是如此罷了,只是我做的要多那麼一點,我並不特殊、拉雅,阿爾也是如此,你從未在乎過她是怎麼想的不是麼?你認為她幫助你是理所當然,畢竟你們都已經為其『付出』了那麼多了呢。」
「我沒有……她是我等信仰,我怎麼可能……」
拉雅慌忙的辯解,而百葉只是微笑的看着她,儘管百葉當時睡着了,但說實話,一看拉雅那樣子,她猜都能猜到昨晚她跟阿爾的對話。
「為求她的幫助你能付出什麼代價?」
「一切,我能付出我的一切!」拉雅毫不猶豫的如此說道,而百葉只是搖了搖頭。
「所以你什麼都付出不了,你認為她是『神』所以你覺得神無欲無求是麼?你甚至就連去找找她的喜好,去送些她喜歡的東西這種理所當然的行為都未嘗試過,那麼現在回答我,你、你們在乎的是她,還是白之災厄、你們的白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