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宋引鶴的開導,祁正夫心情好了許多。
用過早膳後,兩人便進了皇宮,連毅勇侯都沒告知。
芳草院,方側侍抱着宋文軒小聲抽泣着,楚楚可憐的看着坐在椅子上的毅勇侯。
「妻主,正夫哥哥這是什麼意思?阿菟怎麼說也是他的兒子,妾侍只是想讓正夫哥哥帶着阿菟去長長見識,正夫哥哥是不是誤會了什麼?甚至連妻主也沒告知便進宮去了。」
砰——
這話可是說到了毅勇侯的痛處上,本就不好看的臉越發難看。
「這個侯府還不是他祁宣做主!你們兩個起來——」
「妻主」
方洛柔柔弱弱的站起身,身邊依偎着宋文軒,兩人可憐的表情如出一轍。
「那阿菟」
「本侯親自帶他進宮。太女殿下不止要選出正君。側君兩人,妾侍四人,皆要選。咱們阿菟雖是庶出,可做個太女妾侍還是夠格的。毅勇侯府多出一個兒郎,便多一個人選。」
毅勇侯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盤,異想天開。
根本沒有看到,在她話音落地之後,站在不遠處的父子二人皆有些僵硬的臉。
宋文軒低垂下腦袋,眼底幽光一閃而逝。
誰要做個妾侍,憑他的出身,也該是個側君,將來便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貴君。
*
皇女選君一般都在軒和殿舉行。
宋引鶴父子二人到的時候,大殿中已經聚了不少的世家正君和公子。
辛夷低垂着眼眸默默跟在宋引鶴身後。
她時常出現在蘇微身旁,難保這宮裏不會有人認出她來,因此便需要格外的小心。
兒郎們和各家正夫是分開坐的。
如今選君宴還沒有開始,因此宮侍將他們引去各自歇息的地方。
宋引鶴和祁正夫分開,跟隨着宮侍朝前走去。
這次他沒有帶墨雨和聽泉,只讓辛夷一人跟着。
自從經歷過上次秋日宴的事後,可能連他自己都沒有發覺,他越來越依賴辛夷了。
雖然現在兩人還在冷戰。當然,是宋引鶴單方面的。
「宋大公子,到了——」
引路的宮侍停住腳步,欠了欠身轉身離去。
宋引鶴朝里張望了幾眼,想了想還是停住腳步,看向身後的辛夷:「咳咳,你跟我一起進去。」
辛夷抬眸,隨即應道:「是。」
也不問緣由。
倒是宋引鶴欲蓋彌彰的解釋了句:「我可不是怕了,只是想看着你,可別再給我惹出麻煩。」
辛夷點了點頭。
自是不會拆穿這口是心非的小公子。
兩人一前一後繼續朝里走去。
剛踏進去,便聽到兒郎們的歡聲笑語,裏面十分的熱鬧。
「喲,宋大公子來了——」
看到宋引鶴出現,以柳青衣為首的幾個兒郎站了起來。
一看便沒揣什麼好心思。
宋引鶴懶得理他們一群人,直接朝裏面走去。
卻被柳青衣不依不饒的攔了下來,「怎麼?宋大公子這還沒成為太女正君,便如此傲氣了?」
「柳青衣,你長了張嘴,不是讓你整日往外噴糞的。」
宋引鶴這話可謂是毒。
「你——」
柳青衣瞬間破防,臉色難看:「我說的有什麼錯?你不僅勾着我表姐,連太女殿下也不放過,真是狐媚子手段!」
「你有何證據?」
宋引鶴一點不心虛,目光銳利的看着他,「沒有證據,便是惡意污衊,我倒是要去鳳君面前說一說。如此品行不端,合該送進寺廟好好懺悔。」
他直接搬出了宋墨。
在場的兒郎也意識到宋引鶴與鳳君之間還有一層甥舅關係。
方還氣焰囂張,此時都紛紛藉故離開。
很快,就只剩下柳青衣一人站在原地,孤立無援。
「你們這些沒用的!」
他罵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