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北艾驚訝的左顧右盼,可是他的房間就那麼大點兒地方,一眼就望到了底,別說是藏着個人了,就算是藏一隻老鼠都能看到。
「大師,你莫不是也覺得是我撞鬼了,說的瞎話?」
秦鈺搖了搖頭,「你沒有說瞎話,也沒有撞鬼。」
秦鈺纖細的手指指了指他身後的那幅畫,「你一直在找的姑娘不就在你身後嗎?」
秦鈺話音落下,房間裏唯一的一幅畫無風自動。
眾人的目光,這才從竺北艾的臉上挪到了那幅畫上。
細細密密的酥雨像銀針一般斜插入水面。
望不見邊際的荷塘邊是一位撐着油紙傘的姑娘,她紙面上淡粉色的桃花見了雨水暈開,像是一朵開的盛艷艷的荷花,撐着傘的女子巧笑倩兮,眉眼間一顆小黑痣靈動而又嫵媚,她碧綠色的紗裙和身後荷塘里無窮無盡的荷葉交相輝映。
除了還沒畫的鼻子和嘴巴,所有的特徵都和男人的描述符合上了。
竺北艾難以接受的搖頭否認,「不,不可能!我昨晚還見到她了!她怎麼可能是紙片人呢?」
「紙片人有什麼不好的?紙片人永遠都不會崩人設!紙片人永遠都不會背叛!紙片人yyds」
「我也喜歡紙片人,紙片人老公永遠都不會變心」
秦鈺,「你再好好的回憶一下,那位碧裙子的姑娘到底是誰?」
竺北艾陷入了回憶,而直播間的整個畫面也隨着他的回憶而發生了改變。
「北艾,下樓吃飯!」
樓下,傳來了催促聲。
沉迷作畫的男人卻充耳不聞,他目光近乎痴迷地看着手裏的畫,一雙眼睛都直了,「她可真美啊!她是我畫出來的最美的女子了!」
他視若珍寶的輕輕撫摸上畫中女孩的面龐,他仿佛也看見了畫中女子對他笑了。
他為了那幅畫茶飯不思,甚至晚上睡覺的時候都要抱着畫才能睡着。
一晃半個月就過去了,就連他自己都忘記了,什麼是真?什麼是假?什麼是夢?什麼是現實?
於是就有了,開頭他堅持要找人的那一幕。
竺北艾捧着畫像跌坐在地上。
他愛上了自己的作品?
他愛上了自己的作品!
他愛上了!
「哈哈哈哈!」
他突然仰天長笑,「我找到你了!我找到你了!太好了!我找到你了!」
直播畫面隨着這一聲聲欣喜若狂黑掉。
「啊?最後那結局是什麼意思啊?他瘋了?」
「我突然能相信愛會讓人瘋這句話了,是真瘋了啊
驚恐
」
「我覺得挺悲哀的吧,畫家愛上了他的畫,從一開始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愛隔水墨」
彈幕里討論不休,秦鈺卻微微緊了緊眉。
剛剛畫面消失的那一刻,她看見了那個畫家的結局——為(二聲)畫生,為(四聲)畫死。
秦鈺準備發出今日最後一個福袋就收工。
可是就在發福袋的時候網卡了一下,等網絡恢復了,秦鈺卻要瘋了。
她看着後台被搶光的十一個福袋,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這不是給她找活幹嗎?
「臥槽,我搶到福袋了?我走狗屎運,搶到福袋了?」
「我也搶到了?可是不是說只剩一個嗎?那我這個算什麼」
「我好像也搶到了」
「什麼情況?怎麼這麼多福袋?」
「剛剛去看了一下,大師發了11個福袋」
「這麼多?早知道我也搶了!虧大了呀!」
「我嚴重懷疑是大師手抖了哈哈哈哈」
秦鈺:
懷疑的很好,下次不要懷疑了。
秦鈺清了清嗓子,解釋,「各位不好意思,剛剛後台網卡,不小心多卡出去了十個福袋。」
「什麼意思啊?大師,你該不會是想賴賬,不給我們算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