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鳴和沈老劍聖緩緩走進屋子裏,齊鳴在沈別雨身前站定,說道:「妹子,見過徐舟了?」
沈別雨沒好氣道:「見過了。」
「怎麼樣?」
沈別雨猛然起身,說道:「才見了一面,說不上來。倒是算條漢子。」
齊鳴笑笑,說道:「看來,妹子是對我擅自做主一事,不滿意。」
沈敬江道:「丫頭,你才見過一面,怎麼就說那小子算條漢子了?」沈敬江說罷一把拍在齊鳴肩上,小聲道:「你給我家丫頭找了個什麼人?快跟我說!」
不等齊鳴開口,沈別雨先說道:「在魚門渡劍斬劉改,雖然那一劍實在算不上多驚艷,但憑他敢向學宮出劍,就算條漢子。」
沈敬江一拍腦門,趴在齊鳴耳邊小聲道:「聽說昨天在魚門渡鬧出不小的亂子,難不成就是徐舟那小子?」
齊鳴點點頭。
沈敬江有些歡喜,但是在自家丫頭面前仍是裝作雲淡風輕。
沈敬江急匆匆地把齊鳴拉到一邊,轉身對沈別雨說道:「丫頭,爹想吃你做的紅燒獅子頭了,你這次回來可一定要給爹做一頓啊。」
沈別雨看穿了父親心思,但沒有說破,敷衍了回了一聲哦,便離開屋子直奔廚房去了。
沈敬江又補充道:「丫頭,那個徐舟,你就算對他沒什麼意思,但也不能叫他餓死在咱家府上吧...」
「多做一份就是了。」沈別雨說罷嘆了口氣。
沈敬江見女兒離開,便挽着齊鳴的袖子,問道:「齊鳴,你說啊!那個徐舟,品行如何?劍道如何?」
「品行不錯,俠義心腸。劍道...尚可。」
"你可不能因為做了媒人,就把徐舟那小子吹出花來。要是那小子不是你說的這般,我可要找你算賬!」
齊鳴無奈道:「老劍聖,我啥時候騙過你?」
沈敬江聽到這話就氣不打一處來,呵斥道:「當年你說要教我家丫頭劍術,最多兩三年便可大成。可丫頭跟你一走就是十三年!還說你沒騙過我?」
齊鳴苦笑道:「這次不騙你。」
沈敬江冷哼一聲,隨後問道:「就算那小子再好,我家丫頭要是看不上,你這個算半個師父的,絕對不能強迫!」
齊鳴抱拳道:「自然如此。老劍聖貴為大寧的中興四將之一,一身俠肝義膽,在江湖上人人敬佩。齊鳴不敢觸怒老劍聖的底線。」
沈敬江擺手道:「寒顫我?」
齊鳴道:「不敢,不敢。我這次來,一是向老劍聖解釋姻緣線一事,再者是想看看徐舟。」
「我帶你去。」沈敬江前面引路,齊鳴隨後跟上。
此時徐舟身上的鮮血已經被清理乾淨,沈府的老郎中找來草藥敷在徐舟的傷口處。
徐舟的眉頭鬆開了些,但還是沒醒。
沈敬江和齊鳴推門而入,老郎中緩緩起身。
齊鳴語氣低沉,對老郎中開口道:「前輩,邢川的事,抱歉。」
老郎中欣慰一笑,說道:「你我多年不見,何必一開口就是這般沉重的話。」
老郎中見齊鳴仍然悶悶不樂,笑道:「如今當了大官,說話老成起來了?身為一州主刑獄之事的刑官,切不可妄自菲薄。在棠葉州,你雖是一人之下。可任平生讓誰死,誰就要死。逃不出的,可惜我那個弟子到最後才想明白。」
齊鳴點點頭。
老郎中接着說道:「好在保住了畫卷,邢川沒有白死。只是你這位弟子就要受些苦了。山河畫卷拓印在氣府中,就要時時刻刻忍受挖心剔骨之痛。畫卷上的慘狀,也會時時刻刻在他腦海里,成為心魔,影響他的心境。」
齊鳴默不作聲,目光停在昏迷的徐舟身上,久久不願離去。
老郎中說道:「齊鳴,你這個刑官做的,比老夫當年要心狠得多。」
「前輩,是否有辦法重建他的氣府?」
老郎中搖搖頭,「好在是金丹境,氣府崩塌不至於身死,但重建氣府,就別想了。除非...」
「除非?」
「除非煉成一柄本命飛劍,破開天門,
第一卷俠氣少年郎 第二十六章、你我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