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玉簡表面靈光一閃,一枚暗紅色的符文從其中飄散而出。
徐三師伸出兩根手指,一下子就將這枚符文鉗制在了指間。
「新鮮啊,空冥道的路子,這種標記手法可是不多見。」
「標記?怪不得這一路上,那幾人怎麼甩也甩不掉,問題原來出在這個上面。」
李出塵也是很意外,這種標記手法極為隱秘,幾乎與玉簡本身化為一體。
不知道這個標記手法的人是很難察覺到異常的。
「這上可打着煉屍宗掌門徽記的火印,現任掌門要殺你?」
徐三師不禁狐疑起來,這李出塵怎麼還能遭到自家掌門的算計。
「新鮮吧,我也不清楚為什麼,不過我來到墜仙原這件事,確實是他一手促成的。」
即使這真相擺在面前,李出塵也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被掌門肖雲算計。
自己與他並無什麼利益上的糾紛,也沒有什麼恩怨矛盾。
「這個就難說了,既然不是個人恩怨,那如今這個現任的掌門應該是在謀劃着什麼,而你的死或可能是他計劃中的一環。」
「我的死?我都不知道我有這麼重要。」
李出塵上下翻弄着手中的玉簡,試圖再找出一些什麼線索。
「身為一宗之首,要考慮的事情相當之多,有些東西書本上說不明,只有身居此位後,你才能知道其中的複雜和混沌。」
「成大事者,至親亦可殺之,這幾乎是每個掌權者需要信奉的信條,而你不過是一個嫡傳弟子,對掌門來說,只要涉及的利益足夠,你完全是可以被犧牲掉的。」
徐三師用自己曾經的經驗來為李出塵大致推測掌門肖雲的意圖。
這種操作並不新鮮,他見過的太多了。
「前輩也曾如此?」
「身為掌門,肩膀上擔着的是整個宗門的未來,不僅是跟蹤你的死士身不由己,就連掌門本身也是一樣。」
徐三師沒有正面回答李出塵的問題,但也幾乎默認了這種操作稀鬆平常。
所謂慈不掌兵,但凡能走到掌門這個位置上的人,無一不是心狠手辣,城府極深的佼佼者。
「如果真的是要我的命的話,在這一路上掌門有很多機會,而且以他的元嬰中期境界,這麼多花里胡哨的東西,反而看起來多餘。」
「如果按照現在的情況,他的想法應該是要讓我死在這墜仙原之中,可是這有什麼特別的嗎?」
如果按照徐三師的推測,在刨除掉個人恩怨的因素之外,那就是掌門要為他的計劃而犧牲掉自己。
可這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計劃,李出塵實在是想不明白。
「要說我什麼特別,那就是擁有序打印記了,難道是因為這個?」
談及到序列,李出塵改為神識傳音,這件事自然不能讓旁人聽到。
「應該不會,在仙盟那裏,這序打印記的持有者的關注度甚至比天魔還高,各地偶爾出現天魔蹤跡,一般由本地仙門進行抓捕處理,隨後上報即可。」
「要是出現了序打印記持有者的消息,那仙盟絕對會派遣御史下來調查,不把這裏翻個底掉,他們都不會停的。」
「為啥?我就想不明白,這成為序者怎麼跟犯了天條似的。」
「你問我,我哪知道?我就一道殘魂,相當一部分記憶都缺失掉了。」
徐三師說着,就要掐滅手中的紅色符文。
有這個東西在,還不知道會引來多少麻煩。
「等等!」
李出塵則是示意徐三師停手。
「這東西不掐了,你還留着下崽兒啊?這東西不管你是收納在什麼東西裏面,都無法完全隔絕它與外界的聯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