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河公主心中驚疑。
她越看這玉觀音越是像她藏着的那尊。
越看,她越是想趕緊拿回去。
實在忍的難受,昌河公主看到氣不錯,就離了乾寧宮,去御花園裏走一走,散散心。
她還沒走到御花園,就看到一支浩浩蕩蕩的隊伍。
在宮裏有這個排場的除了她的死對頭田貴妃又是哪一個?
昌河公主氣哼哼的迎了上去。
等走近了,她就看到田貴妃臉上帶着笑款款走來,陽光照在她身披的珍珠衫上,給她整個人鍍了一層光,讓她更顯雍容華貴,更加珠光寶氣。
這珍珠衫?
絕對不可能是撞衫了。
一件珍珠衫要用到上千顆珍珠。
而且還都要顆粒飽滿圓潤,大小也差不多的珍珠。
要做一件,不說費的心血,光是尋摸這些珍珠都要費老鼻子勁,昌河公主敢確定,她的那件珍珠衫是獨一無二的。
而現在,這獨一無二的珍珠衫披在田貴妃身上。
想到皇后宮裏的玉觀音,昌河公主都要氣吐血了。
田貴妃笑吟吟的走過來,到了昌河公主近前的時候伸手扶扶髮鬢,摸了摸她特意尋出來戴着的珠鳳簪,又拽拽身上的珍珠衫。
「昌河妹妹,真是巧了。」
昌河公主扯了扯嘴角:「真巧。」
一邊說,昌河公主一邊打量那件珍珠衫。
田貴妃又笑着摸了摸:「怎麼樣,好看吧,這是我兒媳婦送的,我說不要,孩子非得送,還說什麼要出宮了,以後不能日日請安,深覺不孝,便送了這件珍珠衫,想着讓衣服陪在我左右,也算是她盡了孝心,我也不忍拂了孩子的意,只好穿着了。」
昌河公主咬着牙,才沒有動手去扯那衫子。
「我記得我那兒媳婦也算是昌河妹妹的女兒吧,這當女兒的最是有孝心,想來定是送了妹妹更好的,不知道妹妹願不願意讓我開開眼界。」
田貴妃這話更扎心。
看着昌河公主氣的眼都紅了,她輕啟朱唇,吐出最扎心的話:「星落這孩子是真實誠,不只送了我和皇后,後宮那些有些排面的嬪妃她都送了,妹妹那裏不知道送了什麼貴重的,得了空,我約上幾個姐妹去妹妹那裏好好的欣賞一番。」
昌河公主只覺喉中腥甜,她硬是咬牙咽了下去,才沒吐出血來。
「這珍珠衫極為難得,星落是哪兒來的?」
難得碰上,田貴妃自然是要狠狠的出口惡氣了。
她要把在葉恆那裏受的氣都出到昌河公主身上。
「星落是沒什麼好東西,可人家媽有啊,虞氏出身世家,多少代人積攢的好東西都與她做了嫁妝,虞氏的骨血就剩我們星落一個,這些自然也就全給了星落。」
昌河公主又看了那珍珠衫一眼,扭頭就走。
她再呆下去,定是會氣的和田貴妃扯頭花。
看着昌河公主被氣走,田貴妃撇了撇嘴:「呵,有個厲害些的兒媳婦好似也不錯呀。」
白嬤嬤趕緊陪笑道:「老奴想着,總是比那三針扎不出一個屁來的強,老奴其實看不慣那些大家貴妃們,一個個嬌嬌弱弱,說話都沒個高音,跟蚊子哼哼似的,實在不能做娘娘的幫手。」
田貴妃點頭:「倒也是,就葉星落那樣的,能把本宮氣到流眼淚,便也能把別人氣的吐血。」
昌河公主沒討到好,田貴妃心裏高興,爽朗的笑着暢遊御花園。
哪怕這個時候已經沒什麼花啊葉的可賞,便是那池子裏的魚也叫葉星落禍害的差不多沒了,她還是覺得今日的御花園景色宜人。
昌河公主悶頭回了乾寧宮偏殿。
楊嬤嬤扶她坐下,一臉怒氣道:「公主,那賤種實在可恨,不曉得用了什麼手段偷了公主的物件,如今竟然敢這樣大刺刺的拿出來送人情,若是叫老奴遇上她,老奴扒了她的皮。」
昌河公主擺了擺手。
楊嬤嬤湊近了:「公主,咱們要不要揭穿她?」
昌河公主氣狠了,也不管是誰,一巴掌就扇在楊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