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硯秋眨了眨眼,抬頭看着天:「你別說了!」
馮裕安哈哈笑:「許小秋,我就要說,你放棄吧。許小秋,不是我看不起你,你就是看人家長得美,你咋不喜歡個丑的呢!」
許硯秋努力把眼淚憋回去,然後笑罵了一聲:「滾!」
馮裕安伸手給他一拳:「許小秋,顧小曼辛苦教你讀書,你得尊師重道。要不是她,我們上個屁的大學。你小子翻屁股親嘴,不分上下!她算我們的老師!許小秋,我明白跟你說吧,你配不上顧小曼。」
許硯秋臉上的表情恢復正常:「我知道。」
馮裕安覷了他一眼:「小秋啊,你千萬不要存了什麼心思。一家養女百家求,鄉下媒人說親,誰也不包一定成的。我這麼跟你說吧,她現在和謝師兄走得近,誰也不知道以後是個什麼樣子。顧家那個樣子,跟謝家差得太遠。當然,作為好朋友,我希望她以後能過得好,我也希望你不要鑽牛角尖。」
許硯秋沉默片刻後回了一句:「你第一次來我們學校,我帶你去我們學校逛逛。」
馮裕安起身:「那走吧,哎,景元怎麼回去,還是謝師兄送嗎?」
馮裕安搖搖頭:「閔叔和小曼一起送。」
馮裕安哦哦兩聲:「那可以,謝師兄再跟着回去,人家要說閒話的。閔叔好,閔叔是長輩。」
兄弟兩個一邊沿着工大門口走,一邊聊天。
那頭,顧小曼到了學校後心裏一直在想事情。
她要做什麼才能掙到錢呢?廬州經濟太落後了,適合學生的兼職太少。
歌舞廳她不想去,雖然掙錢多,太危險。
許家的一百塊錢先還回去吧,等天冷了,給閔校長和雲舟做雙棉拖鞋。
第二天,她和閔學東一起將兄長送回新安。
二人將顧景元送到龍湖鎮,閔學東沒有下車,就在車上等着。
顧小曼將兄長交給小舅,將身上剩下的錢都給兄長,囑咐他將許家的一百塊錢還回去。
她連家都沒回,直接坐上返程車,與閔學東一起返回廬州。
天黑的時候,二人終於到了學校。
一天的奔波,二人都有些疲憊,顧小曼連飯都沒吃,直接回寢室睡覺。
等她醒來時,劉金萍正坐在她床邊呢。
「小曼,你醒了?」
顧小曼揉了揉眼睛:「金萍,你沒去上晚自習嗎?」
劉金萍笑道:「又不考大學,好不容易放個假,讓我歇歇。給,你表叔讓謝師兄給你送過來的。」
謝雲舟送來一個酸菜餡兒的包子。
顧小曼接過包子:「你咋沒叫我呢。」
劉金萍笑道:「叫你幹什麼,你睡得跟小豬一樣。」
顧小曼笑着捶她 一下:「你才小豬呢!」
「怎麼樣?你哥去過醫院嗎?」
顧小曼起身給自己倒了點水,一邊吃包子一邊道:「我得找老師銷假,本來請了一天假,沒想到用不上,可別給我記上。我下個月還得請假回去接我哥呢。」
劉金萍唉一聲:「小曼你真不容易,我能幫你做什麼不?」
顧小曼笑一聲:「多謝你們,等我有需要的時候,我不會客氣的。」
第二天早上,顧小曼在食堂里碰到謝雲舟和閔學東。
「閔叔,多謝你昨兒給我買的包子,今天早上我請你們吃吧。」
閔學東微微愣了一下,然後看向身邊的謝雲舟。
謝雲舟婉拒道:「一個包子而已,不用放在心上,你快跟你室友一起去吃飯吧。」
不等閔學東開口,謝雲舟就把顧小曼攆走了。
閔學東看向身邊的小老弟,似笑非笑道:「原來我是順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