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雲啟輕咳一聲,「昨天晚上,焱城一位序列5惡墮被殺了......」
「我殺的。」林善直接承認,問道,「怎麼了,難道我們還怕逐火找麻煩嗎?」
「唉。」雲啟嘆了口氣,「就知道是你,我佑火其他四位質變,我挨個問了,他們都沒出手,能幾分鐘解決序列5,除了質變,我只見過你有這個實力。」
林善坐起身子,親自斟了一杯茶,推了過去,緩聲道:「說重點。」
雲啟點頭,如實道:「我們不怕逐火找麻煩,但是,我們下面的火種文明,可沒法和逐火對抗。」
「因為逐火和我們萬族一樣,有了四境作為後方,雙方停戰後才能相互牽制,還定下一則平衡雙方的規定。」
「除執法外,雙方高序不得在各自領地內發生戰鬥,若是有違反者,另一方可以用任意方法制止、消滅違反規定的生靈,若生靈逃脫,另一方文明可以從其它方面收回該生靈造成的一切損失。」
「它們昨天損失一位序列5,第一時間找上我們,一口咬定是我們佑火乾的,我們沒幹這事當然不會承認,僵持後它們提供了源質信息,我一感知就知道是你,但也沒有立即承認,它們現在已經起兵,向着中心區域進發,揚言屠滅十個文明後就收手,我們若是參與抵擋,就等於是想再掀起戰爭,但若是不抵抗,任由下方新生文明抵抗逐火,幾乎是必敗無疑。」
雲啟端起茶水,喝了一口,繼續說道:
「這種襲殺的事情我們經常干,別說是序列5,逐火的質變我們也殺過,但那都是在北境外幹的事,你在焱城門口殺了對方,等於是堵在對方家門口......」
林善靜靜的聽着,見雲啟說完,開口問道:「你們不是反叛組織嗎,逐火能找到你們,為什麼不直接消滅你們?還和你們談論賠償的事......」
林善感覺有些離譜,逐火這麼做,等於是將佑火看成是一個平等的勢力,但佑火的宗旨很明顯,就是抵抗逐火,兩者堪稱水火,逐火既然能找到佑火的人,又為什麼會放任其存在。
「你說這個啊,沒辦法,逐火也想清除我們,但佑火加上我好歹也有五位質變,若不能將我們五位一網打盡,它們就不敢大張旗鼓的動佑火,當初定下的規則,我萬族一方一樣可以利用,它們敢違反,我萬族神靈也不是吃素的,分分鐘滅它幾十座城。」
「北境許多城市,甚至有我佑火光明正大設下的據點,逐火也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裏是北境,它們的地盤,比起我們暗中行動,它們更希望的是明面上的對峙。」
林善閉目思索,隱約間感覺有些怪異。
逐火建立文明,等同於是作繭自縛。
當初若是拼盡全力滅掉萬族,根本就不會發生後面的事。
至於來自神靈的壓力,這是一個很可笑的說辭,一個連文明都沒有形成的野蠻群落,怕什麼神靈,神靈的殺戮也是有限的,有怨念限制,逐火天然的立於不敗之地,長久以來,滅亡萬族只是時間問題。
到那時,逐火再建立屬於自己的文明,將不再有任何敵人。
逐火一方的最高領頭人是怎麼想的,才會特意的為自己留下敵人,現在還給對方平穩發展的機會。
現在更是被這所謂的規則限制,本質上,只要逐火拋棄自身的文明,便可以輕易的瓦解現在已經虛弱到極點的萬族,只要滅掉殘留的至強,其它文明再有殘留也不會構成威脅。
如果逐火不拋棄自身文明,有神靈作為最高戰力的萬族,會再次立於不敗之地。
逐火自己難道沒有發現這點嗎?是文明一旦形成,就無法輕易的拋棄,還是有其它的原因限制了現在的逐火......
林善心中的想法並沒有告訴雲啟,只是說起另外一件事。
「我擊殺那序列5墮族的時候,有質變惡墮趕來在旁觀看,但沒有對我出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