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小安緩緩搖頭,「我沒有和誰是一夥的。」
「你還是不明白記憶生命的意義。」
「我和他,以及我和你的關係並不衝突,並非是我想起了回憶就能完全捨棄現在。」
「如果真的如同我猜測的那般,說出這些也不會影響他的佈局,你只要存在,就能體現出作用。」
林善輕輕嗯了一聲,
聽到這個可能存在的真相時,林善的內心毫無波瀾。
強大者操縱弱小者,這是所有生靈都要遵守的天地至理,林善也並不覺得自己特殊,同樣無法擺脫被操縱。
弱小的時候總是糾結那位林善的存在,是因為害怕未知。
現在的他,已經無所畏懼了。
「所以...」林善看向趙小安,「那位林善想推出我這個替身,承接的因果就是讓我成為最古之神然後獻祭?」
「不是。」趙小安直接否定了林善的推測,「除非你能走既定的路,要不然,不可能在一個刻度時的時間內成就最古之神。」
「你的記憶無法和他聯通,就註定你無法走既定的路,你一直在走的,都是你自己選擇的隨機路線。」
「他要轉接的因果,絕對不是成就最古之神然後獻祭,我推測一個可能性比較大。」
趙小安抬頭注視夕陽,快速的思考着什麼。
林善看向她,等待她的下文。
「他想在自然中隱藏自己,從而去做一些事情。」
「你知道的,到了不可名狀者之上,做事會處處受到自然限制,但這種限制,並非沒辦法避開,就比如,再推出一個自己,讓其暴露在自然之下。」
「具體怎麼操作的我也不知道,想要騙過自然,你們的存在就必須是同一個存在,這就涉及到非常複雜的生命成分,如果你想聽,我可以說給你聽,但在永生者之前,你都無法理解。」
「如果你願意說,我自然不會拒絕多了解一些。」林善回道。
趙小安伸手在虛空畫了三個圈。
在中間的圈裏寫下『存在』二字。
左邊圈裏寫着『血肉』,右邊寫着『記憶』。
然後在中間代表存在的圈子裏拉出兩條線分別鏈接『血肉』和『記憶』。
連接記憶的線上寫下數字0。
連接血肉的線上寫下數字1。
「但願不是我想的這樣,如果真是這種情況,就麻煩了,這是一個標準的畸形生命。」
趙小安看向林善,「能看懂嗎?你不需要知道怎麼做到的,能大概理解這種生命形態就行。」
「數字1指代的是我,數字0指代的是他,我們擁有不同的生命形態,卻用着同一個存在。」林善皺眉,說出自己的理解。
「沒錯。」趙小安輕輕點頭,「這一點可以解釋為什麼你明明沒有繼承他的能力,卻有其它互通的地方,比如你的血液。」
「但願不要是這樣,我了解的那位林善,不像是一個會做蠢事的人。」趙小安望着夕陽,喃喃自語。
「有什麼不好的負面影響嗎?」林善追問。
「生命形態的畸形,就如同,一個身體上長出兩個腦袋,現在沒什麼,但如果有一天,你晉升永生者,存在演化成殼,一份完整的存在就會出現摺疊的狀態,輕則精神分裂,重則變成一隻畸形的獸,並非你一人需要承擔這後果。」
「我的擔心可能有些多餘。」
趙小安站起身來,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她微微示意林善也站起來。
當林善站直後,她輕輕抬起頭,開始整理他脖子上的紅圍巾。
她的動作溫柔而細緻,仿佛在處理一件珍貴的藝術品。
「真的、假的,我早就沒有再爭過,你只需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