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少軒。」
有氣運反應。
「孟青烈。」
沒有氣運反應,劃掉。
「......」
「最後一個,顧雀兒...」
有氣運反應。
在聽到顧雀兒這個名字有氣運反應之後,沈輕言這才猛地鬆了口氣。
還好還好,只要顧雀兒沒死,那秦君屹就算是找回了半數理智。
一番操作下來,伍是狗將征天路上遇難的一百一十位參與者都念叨了個遍。
經過聞人正德核對,眾人驚奇的發現,此次征天路上的陣亡人數依舊維持在了總人數的兩成左右,剛好十九個。
可為何只有伍視仁自己離開了征天,而且還用顧雀兒的玉簡傳回了全數陣亡的訊息。
如果剩餘的人員沒有死去,那他們現在會在哪裏?被困在虛空之上麼?
等等!全數陣亡?!
全數陣亡=北境高層暴怒=玉石俱焚,『它們』的目標是...誘導北境高層主動破開天道界限!
從一開始諸天的目的就不是破壞征天路全滅厚土營,又或者它們根本無法強行突破虛界。
此舉是要激怒秦君屹,讓他強行破開天道界限,以整個北境當作戰場!!!
一念至此,沈輕言瞬間參透了事件的本質,連忙取出玉簡聯繫起了秦君屹和沈墨遲。
但發出的短訊卻深沉大海,沒有得到任何回復。
破開空間當即便要邁入其中,但卻又僵在了原地,轉而對着聞人正德焦急的喊問道:「君屹他們在哪?!!」
看着面色焦急的沈輕言,聞人正德也是滿頭霧水,不是,厚土營活下來這麼多人明明是個好消息啊,你老小子急成這樣怕不是個人奸吧?
講道理,聞人正德雖然是魔教教主,卻也算不上什麼為禍一方的魔頭,所以更不會去注意像是秦君屹、沈墨遲這種實打實正派人士的動向。
硬要說的話...他最多也就是為禍青樓,畢竟這傢伙總是仗着萬花閣老闆娘是自己娘子的關係喝花酒不給錢。
不過既然沈輕言問了,他也不好回絕,只是順勢掐起法訣算了起來。
還不等他開始測算,北邊的天...變了。
盛怒的龍吟之聲如利劍般撕破天際,某種存在於本能的恐懼不分先後的壓在了所有生靈心頭,世界各地的嬰兒在這一時間同時放聲啼哭。
沈輕言臉色驟變,他終究還是晚了一步,暴怒的秦君屹根本沒有絲毫遲疑的喚起祖龍破開了天道界限。
從這一刻起,刀俎與魚肉的戰場出現了。
與此同時,全程沒有言語的仁罪己也慢慢睜開了雙目,平靜道。
「這是定數,北境氣數已盡,顧氏利用如此這條幼蛟續命,算是巧奪天工,可金麟豈是池中物,反撲是遲早的事情,現在...他化龍了。」
「退位?他早已與北境的國運融為了一體,如何抽身?現在留給北境的只有兩個結果。」
「一、熬過這一遭,幼蛟化龍。」
「二、徹底覆滅。」
「如此倒是也好,省的顧氏繼續惦記那些早於泯於塵埃之物。」
說到這,仁罪己突然深深的看了沈輕言一眼:「看在犬聖的份上,最後送你一句忠告。」
「若此間事了,則改沈家改皇為後,國無二君,那丫頭似虎非龍,坐不得那把龍椅,絕無善終之果。」
「她命中帶煞,連皇后的位子都坐不安生,反倒是顧家那個丫頭命有鳳緣。」
隨着乾瘦老頭的侃侃而談,沈輕言的目光冰冷逐漸變得冰冷,冷漠道:「不知,國師有何高見。」
仁罪己沒有在意沈輕言的態度,當着人家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