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山河顯然是還沒有從剛剛的拳意之中掙脫出來。
但伍開疆畢竟從小就練慣了,收勢之後,屁顛屁顛的湊到了伍是狗的身前,開朗的笑道。
「早啊,狗前輩,我以為您會多睡一會兒的,畢竟昨天受了傷。」
伍是狗疑惑的歪了歪頭。受傷?它什麼時候受傷了?
誒?等一下,對吼,它昨天兩條後腿都斷了,小疆子不說它還真給忘了。
想到這裏,伍是狗確信的點了點頭,嗯,要不說狗這玩意記吃不記打呢,自己腿斷了這事都沒記到第二天。
晃了晃腦袋,不再糾結於這件事情,伍是狗尾巴搖得飛起,顯然是正在興頭上:「別管那個了,今天不是要去領太衍十一局的令牌麼?那玩意在城北呢。」
「走哇走哇,我都快半個月沒去過城北了,爺們帶你去吃全山雨最正宗的燉牛雜!」
伍山河聞言打了個哆嗦,掙脫了文武潮那連綿不絕的拳意之後,憨笑着湊了上來:「二伯,俺也想吃。」
伍是狗聞言邪魅一笑,賤嗖嗖的瞅了伍山河一眼:「你猜老子為啥不問你?我就知道你個憨貨離不開好吃的。」
「早上餓個肚子,先去辦事,咱們去吃晌午之前那一鍋新鮮的。」
伍是狗之所以會選擇上午10點左右才去吃飯,並不是因為早午連頓省錢,而是因為城北最出名的老北牛雜店店主·老北頭。
這老北頭名字聽着老實,但實則總搞些偷偷摸摸的小動作,老是把隔夜的牛雜摻到早上的頭一鍋中去賣。
老北頭的手藝很好,而且有獨家處理的秘方,所以一般人吃不出來。
但伍是狗它是條狗啊,味覺遠比一般人靈敏,都不用下嘴,從門口一過,它就能知道裏面的牛雜新鮮不新鮮。
伍是狗之前20年的狗生中,雖然總是日上三竿才起床,但唯獨在這個吃上捨得下功夫,只要有好吃的,提前好幾天調整作息都成。
在伍是狗期盼的眼神當中,伍開疆也是笑着點了點:「全由前輩做主即可。」
「nice!go!go!go!」伍是狗當即一甩狗頭,口中念叨着二人聽不懂的話語,帶頭向着大門口走去。
伍開疆和伍山河對視一眼,都是沒有聽懂伍是狗的最後一句話。
伍開疆:「山河賢弟,狗前輩此言何意?」
伍山河:「不知道啊,應該是狗語吧,你沒聽它說狗狗狗麼?」
伍開疆一愣,而後默默問道:「狗語的話,不應該是汪汪汪麼?」
伍山河:「....言之有理。」
........
「哎呦~好久不見吶狗爺,今兒怎麼有空來城北地界玩了?」
「狗爺爺!」
「狗爺狗爺,我家掌柜的前段時間弄來的上好耗牛肉,這兩天剛風乾好,您嘗嘗?」
就在伍開疆像個土包子似得跟在伍是狗身後東瞧瞧西看看的時候,一個小販樂呵呵的湊了上來,遞給了伍是狗一根牛肉乾。
見伍是狗沒有抗拒,就把手中那滿滿的一包牛肉乾遞到了伍山河還有伍開疆的面前:「山河少爺、這位少俠,您二位也嘗嘗。」
然後對着對着伍是狗囑咐道:「狗爺,我們掌柜的說了,只要您稀罕,隨時去我們薛字商行賞臉,隨便吃。」
城北這世道不算太平,各種幫派打打殺殺,保護費、管理費那更是層出不窮。
在這一畝三分地混,要是沒點關係,掙的那三瓜倆棗在街面上一滾,保準是一點剩不下。
那在山雨什麼關係最硬啊?世家唄!
作為山雨城唯二的世家,再加上是軍旅世家,伍家的子弟大部分不通世故,在外是出了名的不好巴結。
而作為伍家異類的伍是狗,也就順理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