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柏南的拒絕，顧老頭是早有準備的，因此也不算意料之外：「小段，你在好好考慮一下，有什麼要求儘管提。」
他已經明白了，段柏南和夏央夫妻兩個，已經不是過去的鄉下小兩口了。
現在兩人一個副科長，一個國家幹部，尤其是他隱隱約約察覺，夏央的名字在上面都是掛了號的。
「你們或許不了解這件案子的嚴重性。」
他不能走強硬路線，就曉之以理，動之以情：「我們國家的文物，每一件都是國家的珍寶，是見證了我們國家歷史的寶物。」
「外國那些資本家，以收藏我們國家的寶貝為樂趣。」
甚至攀比，展示陳列，相當於把國家的顏面按在地上摩擦。
「不止如此，還有些投機客們，弄不到正規的文物，就打地下的主意，近兩年來，盜墓賊越發猖獗。」
各色各樣的文物，混在外貿訂單里，運往了國外，並且是以極其便宜的價格，國家的損失可謂慘重。
上層震怒，限他們三個月內破案。
盜墓賊自有公安局去處理，他們調查組要做的就是找出這條運輸線。
而青市的食品廠，是出口外貿訂單最多的一家廠子，也是他們的第一站。
「段柏南同志，若長此以往，國家的損失將不可估量。」
段柏南被迫吃下了個洗腦包，但是：「道理我都懂，你換個人不行嗎。」
「青滬專線那麼多工作人員，就可着我一個人使喚唄。」
當着這麼多的人面，他說話委婉了很多：「你要是不認識別人，我可以替你引薦。」
「顧老啊，你也說了，咱們是舊相識，好歹有點交情在，你能保證別人不知道咱們認識嗎？」
「所以我建議，找一個跟你完全沒有交集的人，來擔任此事，更能神不知鬼不覺。」
這老頭道德綁架玩的倒是挺溜的，不過他失算了，自己可不是什麼有道德的人。
顧老頭被堵的一噎：「我是相信你的品行的。」
「可別，我自己都不相信自己。」段柏南瘋狂擺手。
他打定主意不接顧老頭的話茬，這事是那麼好乾的嗎？
萬一被人發現，把他弄死他姓顧的是能給自己償命還是怎麼着？
「老韓，還有別的事沒？沒有我們可就走了，家裏碗還沒刷呢。」段柏南表露出告辭的意思。
就在這時，一直沒說話的那個中年人開口了：「柏南同志，別急着走嘛。」
安溯溪也開口了：「夏央兒，再坐會。」
她拉住夏央的胳膊，解釋道：「你還記得我跟你說的冒充杜家的一家人嗎？」
「他們也跟這個案子有關。」
杜家那兩口子，確實是被威脅的，有人認出了兩人曾經的身份，以此為要挾，讓他們想辦法混進食品廠里，幫助遮掩。
一開始杜家老兩口自然是不乾的，他們好不容易有個正大光明的身份，誰願意再回去做那陰溝里的耗子啊。
只不過，很快的，他們的大兒子，鄭小慧的男人偷人被抓了，還當場摔死。
那之後，就有人送信給杜家老兩口，說杜家大兒子的死只是對他們的警告。
若不按照要求行事，接下來會是他們的女兒，最後再是他們，一個都跑不了。
杜家老兩口不敢不照做，就有了後面攛掇鄭小慧跳樓的事情，為的就是想進食品廠工作。
安溯溪查到他們的真實身份以後，沒有聲張，先告訴了周鵬程。
兩人合計了一番，秘密審問了杜家那兩個人，結果什麼都沒得到，只知道威脅他們的人是用信件聯繫的。
安溯溪和周鵬程又蹲守了幾天，才又接到了一封信，信上要求，杜
第372章 道理我都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