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老頭:???
他呼吸一滯,看向夏央的眼神特別的不可思議,他們幾乎就撕破臉了,這小媳婦是怎麼把這話說出口的?
現在的小年輕臉皮都這麼厚嘛?
「滾蛋!」
段柏南拉了拉夏央:「好嘞,我們這就走。」
隨後拉着夏央快步出了辦公室,出了縣委大院,離遠了些,他才鬆開小媳婦。
夏央白了他一眼:「幹啥啊,我話還沒說完呢,着什麼急。」
工作有了,房子不也得提上日程?
段柏南彈了她一個腦瓜崩:「我看是你着急才對,咱倆這工作還沒到手呢,你就操心房子了?」
夏央手伸向他腰間,擰起一坨肉轉了一圈。
段柏南:「錯了錯了,我錯了,媳婦兒,疼。」
夏央哼了一聲:「人無遠慮,必有近憂,我不得事事考慮周全嘛。」
段柏南斯哈斯哈的揉着腰,內心腹誹,小媳婦下手真狠:「正是因為如此,才要等一等,房子的事不着急,等工作定下來,再來操心房子不是更好?」
一瞬間,夏央懂了段柏南在想什麼。
他是怕宋海燕夫妻不給力,給她留後路呢。
夏央心裏軟了一下,左右看看沒人,小手覆蓋上段柏南的大手:「還疼啊?」
段柏南委屈巴巴的控訴:「疼,可疼了,你下手好狠。」
有人來了,夏央收回手:「那回去,我給你揉?」
段柏南嘴角極快極快的往上翹了一下:「說話算話?」
「算話算話!」
天色也不早了,兩人在公交車站,等到了去鎮上的公交車。
車門打開的一剎那,夏央原地轉身,乾嘔了兩句,對小小的車廂竟然生出害怕的心思來。
段柏南知道小媳婦嬌氣,給她往上拉了拉圍巾,遮蓋住口鼻:「上吧,最後一班。」
夏央視死如歸。
踏進了車廂。
最後一班公交車,人多的很,早就沒座位了。
夏央和段柏南站在車門口,隨着車廂晃啊晃的,晃的夏央靈魂都出竅了。
車廂里,拎着老母雞的,帶孩子的,放屁的,還有暈車吐出來的,味道那叫一個酸爽。
都這樣了,夏央給窗戶開了一小條縫隙,想要透透氣,立馬被人譴責了:
「你這小姑娘怎麼回事?這麼冷的天開窗戶幹嘛!」
說話間,窗戶被關上了。
講真,夏央這個人從來就不暈車,但現在她胃裏翻騰的厲害,從空間裏偷渡出顆橘子味的糖出來,含到嘴裏:
「我說大姐,你倒是知道冷啊,怎麼就聞不着臭呢?我為什麼開窗你心裏沒點數啊?」
這大姐就是帶孩子的,還是帶拉了的孩子。
大姐倒是挺精明的,大冬天的不想洗尿布,直接讓孩子拉車上了。
那個味兒啊,那個視覺衝擊啊,夏央差不多消化完的午飯都要吐出來了。
不止夏央,車廂里的其他人全都痛苦面具,紛紛譴責大姐的行為。
夏央這一出頭,響應者眾。
「真不要臉!當這是你家呢。」
「售票員也不管管!」
「噁心死了!」
面對眾人的指責,大姐惱怒異常:「他還是個孩子,你們跟他計較什麼!」
夏央:「搞笑了,誰跟你家孩子計較了,我們是跟你計較,你別轉移話題。」
「他是小,不懂事,你這麼大歲數了也沒見懂事啊!」
大姐氣恨恨的瞪着夏央:「小姑娘家家怎麼這麼沒有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