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是從城樓上跳下來的,此事驚動了官府,縣太爺派了人過來,一看跳下來的是這個女人,也是頭疼不已。
這個女人名叫趙寧兒,也是個可憐人,原本家庭幸福美滿,丈夫勤勞肯干,妻子溫柔賢惠,夫妻兩個相敬如賓,雖然日子過得不算富裕,但也有滋有味。
他們的兒子在學堂里上學,聰明伶俐,十分懂事,一家人其樂融融。然而天不遂人願,一場突如其來的災難降臨到了這個家庭頭上。
這天,她的兒子從學堂里準備回家,行走至學堂門口,被學堂的夫子疾馳而來的馬車碾壓後,夫子並未下車,而是駕着馬車對孩子進行了二次碾壓,孩子被當場碾壓身亡。
在家的趙寧兒一直心神不寧,直到接到消息,說孩子發生了意外,她還以為孩子只是受了點傷而已,趕到學堂門口時,眼前的景象讓她驚愕不已:她的兒子躺在血泊中,已經失去了生命氣息。而學堂的夫子正坐在馬車上,神色慌張地看着這一幕。趙寧兒心如刀絞,撲上前抱住兒子,放聲大哭。
「明明出門前我的孩子還健康活潑,怎麼才一天的功夫就不動了。」
孩子的身亡,讓趙寧兒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她覺得天旋地轉,仿佛整個世界都崩塌了。她想起出門前跟兒子說過的話,沒想到那竟然成了他們母子之間的最後一次對話。
事後夫子並未有任何的悔過之心,還說孩子蹲在地上,他並沒看見,最後提出賠銀子了事。
趙寧兒接受不了,他認為夫子第一次碾壓時,明明可以下馬車查看孩子的傷勢,可是他並沒有,而是掉轉馬車朝着孩子的頭壓過去,她成日舉着牌子在學堂的門口為孩子喊冤,要求還孩子一個公道。
因為趙寧兒長的貌美,許多百姓對她評頭論足,說她一個婦道人家拋頭露面的,成何體統,還有人散播謠言,污衊她是為了銀子,讓她趕緊拿了銀子回家去。
最後趙寧兒不堪受辱,再加上失去孩子,想不開,在孩子頭七這天,從城門上一躍而下。
試問有哪個母親不愛自己的孩子,畢竟是自己捧在手心裏的寶貝,一個好好的家庭就因為這樣一個意外,支離破碎,那些冷眼旁觀的除了會說風涼話一點正事不干,等到事情發生了一個個就成了啞巴。
來到了天成醫館,姚青念讓那個白髮老頭給自己單獨準備一個房間,自己要給趙寧兒治療,老頭讓人去準備:「公子,真的要讓這個女人來醫治?」
三七在一旁試探性的問道。
「她的厲害你不是見過嗎?那人傷的嚴重,可是在她的醫治下,氣息已經平穩。這裏沒有人比她更合適。」
「是!」三七領命下去準備。
房間準備好,姚青念讓所有人出去,自己 救治時不允許任何人進來打擾。
姚青念將人挪到了空間,給她做了個全面的檢查,確定了趙寧兒身上的傷以後,開始手術,經過幾個時辰的救治,傷者總算脫離了危險,她在裏面的這幾個時辰,外面早就吵翻了天。
胡大夫守在門外,這麼久過去,他已經篤定,姚青念把人給治死了,朝着裏面喊道:「已經一天過去了,還不出來?喂!要是醫治不了,儘早出來,躲在屋子裏做縮頭烏龜算怎麼回事?」
姚青念聽到胡大夫的叫罵聲,恨不得衝出去給他兩個大逗比,但是傷者輸液還差一會兒才能完成,讓他先得意一會兒。
大家都一夜未眠,寸步不離的守在門口,點滴終於輸完了,姚青念從屋裏走了出來。
「怎麼樣了?」三七迫不及待的詢問道。
「把你們的大夫喊來把把脈不就好了?」
天成醫館出了胡大夫這樣的敗類,她對醫館的印象並不好。
三七立馬去稟報韓君澤,胡大夫等人衝進了屋子裏,給女人把脈:「這...這怎麼可能?」
他滿臉的難以置信,傷者已經脫離了危險,而且受傷的地上都被處理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