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可在南蘇丹被恐怖分子擄走當老婆的事情在海城醫院傳的沸沸揚揚。
盧雨柔不敢把事情鬧大,畢竟這會影響到她爸的院長地位,影響醫院的形象,所以她也就只敢在醫院對余可進行人身攻擊。
「這個余可,真不知道髒成什麼樣……那些恐怖分子都是些什麼人啊,真可怕。」
「就是,真沒想到,看着挺清純的,為了活下去不擇手段,我要是她,我就死了算了。」
「她長得那麼好看,我要是恐怖分子,我也要她。」
醫院上下都在聊余可得八卦,他們都不是當事人,所以無法和余可他們感同身受,他們就像是無情的草木,把別人五年的恐懼生活說成了一個笑話。
「嘩啦!」醫院食堂的餐盤被摔得嘩啦作響,李嵐控制不住情緒衝上去,把手裏的粥直接扣在了他頭上。
「你們是個人嗎?」李嵐沖那些人吼。
可一人難敵那麼多人,八卦已經傳開,人們不在乎八卦的真實性,只想娛樂自己。
「你瘋了?」那人看着李嵐,冷笑。「你這麼護着余可,怎麼,你在那邊也有人陪啊……」
「嘭!」有人衝上來給了對方一拳,是兆傑,也是他們這次去南蘇丹的夥伴之一,同時也是陸銘的表弟。
「再說這種話,我就殺了你,不信你試試。」兆傑聲音沙啞的說着,手背上的青筋暴起,看得出,他很憤怒。
他們都是從地獄回來的人啊……
怎麼能容許別人這麼欺負自己同生共死的夥伴。
「我看你們都被戰爭給荼毒了,一個個都這麼好鬥,你們心理審核通過了嗎?你們這種有心理創傷的就應該全都滾出醫院!」
被打的人不敢還手,欺軟怕硬,卻叫囂着讓人把他們趕出去。
「就是,憑什麼你們出去五年回來升職加薪?我們辛辛苦累死累活也不見漲工資。」那些人開始不服氣。
「還有臉要賠償金。」
大多數人,都是羨慕和嫉妒的。
他們只看到兆傑他們領了醫院的榮譽,賠償,卻看不到他們在戰爭地區的五年是怎麼過的。
「你們想要?我給你們……那你們能替我哥去死嗎?」兆傑失控的喊着,眼眶赤紅。
陸銘死了……
他是多麼優秀的年輕醫生,他的成績甚至在顧岩之上啊……
他是陳老師最喜歡的學生啊。
提到陸銘,那些人還算有些良心,都沉默了。
「我們沒有針對你們的意思,你們也不容易……但那個余可,陪睡苟且偷生,不檢點……」有人想要轉移怒火。
「放屁!」兆傑指着那人。「你們知道真相嗎?你們親眼見到了嗎?你們這是造謠!」
「是陳科說的,這還能有假的?」
兆傑握緊雙手,側目看着低頭要逃走的張科。
「不說說怎麼回事嗎?」兆傑上前扯住他的後衣領。
「我也……沒撒謊……」陳科低頭,小聲說着。
陳科性子軟,在男人里是最懦弱的一個,且重利益。
很明顯,是盧雨柔用了什麼利益誘惑。
「陳科,你是個人嗎?沒有可可,我們都無法活着回來,她為我們犧牲了那麼多,就是讓你在這造謠的嗎?」李嵐生氣的說着。
張科低着頭,不說話。
「呵,他有沒有造謠,你們自己最清楚。」盧雨柔端着餐盤走了過來,趾高氣揚的說着。「她余可要是不心虛,有本事就當面來把事情說清楚啊?裝聾作啞,還不是心虛?」
「盧雨柔!余可從來沒有自願做過任何齷齪骯髒的事情,她比你要乾淨!」李嵐怒意的看着盧雨柔。
盧雨柔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