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來,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進房間,地上是一片狼藉,衣物隨意地散落着,空氣中還瀰漫着曖昧的氣息。
遲逸之和祝余緩緩睜開雙眼,互相對視,眼神交匯的瞬間,都在為昨晚衝動的行為而感到害羞。
他們的臉頰瞬間染上了緋紅,目光躲閃着,不敢長時間直視對方。
二人就這麼在迷離與衝動中,水靈靈把彼此的第一次給了對方。
「我會對你負責的。」遲逸之迅速穿好衣服,聲音帶着一絲愧疚。
祝余低着頭,雙手緊緊揪着被子,她不敢看遲逸之,輕聲說道:「逸之哥,我們昨晚是有些衝動了,你可以不用對我負責……」
「你說什麼?」遲逸之穿衣服的動作停住,難以置信地看向祝余。
他的眼神里充滿了震驚。
祝余咬着唇:「在我們那邊,這種事情只要是你情我願就……」
她的話還沒說完,遲逸之出聲打斷道:「祝余,每個地區的風俗不同,但在這裏,男人必須要對女人負責!」
遲逸之的語氣堅定而又決絕,他不想讓祝余覺得自己是一個不負責任的人。
哪怕他知道,他們之間發生的事情是一時的衝動。
是遲逸之那不該有的欲望發泄在他身上所導致。
愛上遲逸之不是祝余的錯,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是遲逸之。
愛本身沒錯,愛錯才是最難以糾正的。
遲逸之沒辦法捨棄那段感情,這也導致他在和祝余這段關係中,是複雜。
沒有愛意的交往,最終是以分手收場。
*
遲非晚這天回公司上班,一進辦公室,姜文悅就湊過來,好奇地問:「你請一周的假是和你的未婚夫旅遊去了嗎?」
遲非晚失蹤的事情公司里的人並不知情,遲時韻以家屬的名義替遲非晚請了一周的假,再加上昨晚剛官宣自己訂婚,所以沒人懷疑遲非晚遇到了危險。
遲時韻給她請假,為的就是公司里的人不懷疑,她自然也不會說自己被囚禁了。
遲非晚把兜里的糖放在姜文悅的掌心:「在忙訂婚的事情,提前請你吃喜糖。」
這麼說,肯定不會露餡。
姜文悅笑着接過那顆糖果,翻看遲非晚的右手,疑惑地問:「非晚你不是訂婚了嗎,手指上為什麼沒有戒指?」
遲非晚一愣,把手從姜文悅的手中掙脫開:「戒指還在定製,婚禮的時候佩戴。」
這只不過是遲非晚用來搪塞的說辭,也沒人告訴她訂婚手上是需要有戒指。
他和江淮序本就是契約婚姻,戀愛沒有,求婚沒有,直接到了訂婚的那一步。
「原來如此。」姜文悅恍然大悟。
姜文悅也沒有惡意,她只是比較好奇有錢人的鑽戒是什麼樣子。
遲非晚乾笑兩聲,趕緊轉移話題,「工作的事處理得怎麼樣了?」
「都處理好啦。」姜文悅指了指桌子上的文件,「你看看有沒有什麼問題。」
遲非晚點了點頭,坐下來認真翻閱文件。
她暗自鬆了口氣,還好姜文悅沒有繼續追問戒指的事情。
遲非晚也害怕其他人來問她戒指的事,就統一用這個理由搪塞過去。
馬上就要過春節,電視台的人都在忙着春晚的籌備。
春晚要求的是精益求精。
文案組的好幾個文案都被打了回來。
遲非晚忙的焦頭爛額,以至於江淮序給她的信息,她一條也沒有回覆,全天她都在修改文案,手機都沒有點開。
她的手機又換了,是江淮序給她的,電話卡也是江淮序的副卡。
遲非晚起初並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