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序並沒有回來,而是在公司過夜了。這段時間以來,江淮序一直都在公司度過夜晚,很少回家。
遲非晚本來還記得自己曾給江淮序求過一個平安符,但隨着他連續幾天沒有回家,而她自己也因為孕期嗜睡,漸漸將此事淡忘了。
國慶節遲非晚在醫院產檢,江淮序就坐在車裏在醫院的車庫等他。
這些天遲非晚能夠明顯感受到江淮序的情緒不對勁。
遲非晚拿着體檢報告,手扶着腰,小心翼翼地坐進副駕駛。
遲非晚把手中的報告放在腿上:「你要看嗎?」
江淮序沒有說話,遲非晚就把報告放到了手上。
遲非晚在查看手機上的攻略就是和懸浮肚有關的。
頭胎的時候遲非晚沒有在意這些,二胎遲非晚就在網上刷到過一些,當媽媽當然害怕,誰希望自己的身材走樣。
在等紅燈的功夫,江淮序將視線落在遲非晚手腕上的手串,手串中間就有一顆紅瑪瑙的珠子,另一個角度可以看見露出一角的平安符。
親眼所見,江淮序胸口憋着一股火。
開車的速度明顯快了不少,遲非晚被這速度嚇了一跳。
「你手串誰送的?」江淮序的聲音聽不出喜怒。
遲非晚低頭看了眼手串,笑了笑:「我去年就帶了這個手串,你現在問我是不是太遲了?」
江淮序氣節,猛踩油門。
一路無言。
回到家後,江淮序用力甩上門,遲非晚被嚇了一跳。
「你發什麼神經!」遲非晚衝着江淮序吼道。
「我發神經?」江淮序扯下領帶扔到地上,「你帶着究竟是誰的送你的手串,你不說是不是,不說我也能查到。」
「那你還問我有什麼意義。」遲非晚只覺得莫名其妙,去年的事情結果今天扯出來了。
孕晚期遲非晚不願意和江淮序吵架。
小梨子在江家,遲非晚把陽台上小梨子的衣服收了:「小梨子什麼時候回來?」
江淮序沒有說話,遲非晚也知道他在氣什麼,遲非晚把衣服收完就給喻芷嵐,還沒有撥通江淮序就快步走過來,把手機奪了過去。
「你幹什麼!」遲非晚側頭疑惑地看着他。
「你生完孩子小梨子再回來。」
遲非晚神色呆滯:「你說什麼?」
明明早上說好了的,產檢結束就會把小梨子送回來,臨時變卦都沒有和小梨子她這個親生母親商量。
「這些都是對你和肚子裏的胎兒都好,遲非晚,你知道醫生這麼和我說的嗎?你的身子沒有養好,這一胎很容易發生和上次一樣的情況。」
遲非晚捂着凸起的孕肚:「可這個和小梨子有什麼關係?!」
這個決定還是江淮序做出來的,把小梨子送回江家不是蔣佳怡提的,是江淮序親口提的。
遲非晚還以為是蔣佳怡的主意。「江淮序,小梨子不會影響我和孩子,更何況我身體是我的問題。」
「你別激動!」江淮序試圖安撫遲非晚,「遲非晚,我最近公司有很多要處理,我不想在因為家事煩心。」
遲非晚冷笑一聲:「家事?江淮序你分明就不是因為公司的事情處理,你就是心情不好然後把小梨子送走懲罰我。」
江淮序是什麼樣子,兩年了遲非晚怎麼可能不了解。
江淮序就是這樣,只要自己心情不好,他就讓別人不舒服。
「你怎麼照顧?你現在懷着身孕,行動都不方便。」江淮序眉頭緊皺,這只是江淮序找的藉口。
遲非晚咬着嘴唇,「江淮序你找的藉口還能拙劣一點嗎?」
被拆穿的江淮序,臉上露出了尷尬和難堪的神色,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