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非晚站起來,眼底一片憤憤:「你說什麼!」
「晚晚我也這麼認為,小梨子去江家那邊對你和胎兒無疑是最好的……」 說話的人一臉誠懇,卻沒注意到遲非晚愈發陰沉的臉色。
遲非晚發出勉強的笑聲:「你們江家人真夠討厭的,你們家是不是預言術啊,篤定我這一胎一定是男孩。」
遲非晚這一胎肯定是要比頭胎的情況好很多,身子被養好了。她想起這段時間自己被精心照料的種種,心裏卻越發不是滋味。
難怪從出月子之後,營養餐都沒有斷過,不是江家的傳統而是江淮序故意的,他就是預謀已久,從小梨子出生的那時就可以計劃好了。
難怪去年他沒有喝酒抽煙,他需要保證精子的質量。細細想來,在懷小梨子之前江淮序也沒有喝酒抽煙,不是他不喜歡這些,而是他在為孩子做打算。
到頭來遲非晚才發現,自己才是最單純的那個。
她的心中湧起一股酸澀,感覺自己仿佛陷入了一個精心設計的棋局之中。
江淮序今天戴了一副金框眼鏡,雖是透明的鏡片可是遲非晚卻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緒,只聽他語氣冰冷的說:「晚晚,我們做的決定不會害你。」
「你們所謂的為我好,就是將我的孩子從我身邊奪走?」 遲非晚激動地喊道,聲音都有些顫抖,她的雙眼瞪得大大的,滿是憤怒和不甘。
江淮序皺起眉頭,似乎對遲非晚的反應有些不滿。
他微微抿了抿嘴唇,卻沒有說話。
遲非晚咬着嘴唇,「江淮序,小梨子的事情我不會妥協。」 她的語氣堅定無比,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倔強。
江淮序皺起眉頭,似乎對遲非晚的反應有些不滿。
遲非晚咬着嘴唇,「江淮序,小梨子的事情我不會妥協。」
江淮序面無表情地看着她,「晚晚,這是長輩的決定,萬一你肚子裏遇到什麼危險了怎麼辦。」
言外之意就是讓她不要這麼自私了。
遲非晚兩手緊扣,關節發白:「江淮序,這些都是你們設想的擔心,我根本就沒有你們想像中的脆弱,只要沒有人刺激我,我都能抗住,你懂嗎?
江淮序,你知道我說的刺激是什麼嗎?」
刺激這兩個字,江淮序當然知道遲非晚話語中的內涵,他的眼神有些閃爍,避開了遲非晚的目光。
江淮序沉默了片刻,然後緩緩說道:「好,但是如果因為小梨子的淘氣導致你……」
「好了,我累了。」遲非晚起身打斷他的話,轉身離開。
遲非晚不想在和江淮序談論這個話題,每隔一段時間,和江淮序吵架已成一種規律。
遲非晚回到房間,疲憊地躺在床上。
旁邊的小梨子也迷迷糊糊的醒來,視線落進遲非晚的身影,小梨子便本能地往她的方向爬過去。
遲非晚視線下移,就看見了肚子上趴着的小梨子,她愣了一瞬,隨即笑了笑:「小梨子,你睡醒了嗎?」
小梨子抱着遲非晚的腰,往上爬:「醒了。」
遲非晚從床上坐了起來,小梨子又趴在她的身上,醒來的小梨子都比較粘人,之前粘着遲逸之,遲非晚和江淮序出差回來後,她就開始粘着遲非晚了。
小梨子其實有一點起床氣,但她是屬於比較安靜的起床氣,只是會變得很粘人,只有在遇到身邊沒有人的情況下,遲非晚才會哭。
江淮序從浴室進來,看見了坐在遲非晚腿上的小梨子,他皺了皺眉,上前把小梨子抱在了自己的懷裏:「小梨子,以後都不能坐媽媽腿上。」
遲非晚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江淮序!」
小梨子不解地看着江淮序:「為什麼?」
江淮序又覺得那句話不太正確,改口道:「不是以後,是今年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