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逸之想要上前擁抱遲非晚,卻被遲老爺子身邊的黑衣保鏢攔下。
遲老爺子動了動手中的拐杖,「明天開學,我會讓李叔送你到京城,學校還是當初的貴族學校,記得是初中部到時候別走錯了。」
遲非晚木訥地點頭。
眼底還是一片停滯的湖水,沒有一絲波瀾。
遲老爺子看着如今這副樣子的遲非晚,緊抿嘴唇。
天真美好沒見到,麻木沉默倒是符合現在的遲非晚。
結果不盡人意,顯然是遲老爺子沒有料到。
可他從來沒有想過,把一個只有十二歲的小姑娘關在暗無天日的地下室里,沒有自殺沒有瘋就已經是最好的結果,竟妄想着她還會有天真美好的一面。
痴人說夢話。
遲非晚跟着幾位傭人去洗漱了,將全身上上下下都洗了一遍。
遲家人集聚在客廳。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遲非晚從二樓走下來。
一身白裙,精緻小巧的臉蛋,櫻唇瓊鼻,最好看的莫過於那雙藍色眼睛,可惜那是一雙沒有光澤的眼睛。
就算是精心打扮,還是蓋不住遲非晚的絕望,她的眼睛一片茫然,仿佛對周圍的一切都沒有任何反應。
遲非晚的頭髮早就被傭人吹乾,老實說這是第一次家裏的傭人服侍她。
遲老爺子依舊是坐在最中央的位置,「明天去學校,你今晚就坐開往京城的飛機。」
「好。」
「新學期要用的學習用品我已經讓你媽媽給你準備好了,如果還有需要的話,就說出來。」
「好。」
不管後面的遲老爺子說多少句話,遲非晚都是同樣的回答。
按照平時,遲非晚這個態度遲老爺子早就發火了。
可這次,他沒有。
這還是第一次見到遲老爺子溫和的一面,還十分的有耐心。
*
待客廳的人都散開忙各自的事後,遲非晚才上了二樓。
她走的很慢,整個人骨瘦如柴,即便有了精緻的打扮,依舊蓋不住她臉上的憔悴。
「小妹。」遲非晚握住門把手的手一頓,回頭,是遲錦書迎面走來。
他手中握着一個精美的首飾盒,遲非晚自然被他手中之物所吸引。
「這是送你的。」遲錦書將那首飾盒攤在掌心上,打開,露出裏面的翡翠胸針,猶如大自然的傑作,獨特的色彩和紋理都使其成為獨一無二的瑰寶。
遲非晚雙手握住嘴唇,眼裏翻湧着驚色,那細膩溫潤的翡翠,靈動閃爍的珠寶,格外晃眼。
「二哥,這是綠翡翠做的嗎?」
遲錦書認為遲非晚十分喜歡這件珠寶,笑着道:「當然。」
遲非晚張了張口,抵在喉嚨的話又被她生生咽了回去。
是不是綠翡翠做的,已經不重要了。
遲老爺子也不是因為懷疑她偷了綠翡翠而懲罰的她。
「你喜歡嗎?」
遲非晚的眼眸又恢復了往日的神情,「喜歡,謝謝二哥。」
首飾盒被她收下,回到房間的遲非晚,將價值連城的翡翠胸針隨意地丟在梳妝枱上。
可以看到,她的梳妝枱凌亂不堪,有一大堆首飾都散落在枱面上,偌大的梳妝枱卻沒有收納的盒子。
桌面的珠寶首飾加起來都有八位數,這些價值連城的東西,在遲非晚眼裏一文不值。
從小到大,就沒有見過遲非晚身上、臉上有什麼首飾裝飾。
或者是說,遲非晚的美壓根不需要這些珠寶的加持。
其實仔細觀察,你會發現,遲非晚的臥室很小,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