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房間就只剩下遲非晚和遲逸之。
遲逸之坐在高腳凳上,一隻腳放在高腳凳下方的柱子上,一隻腳落地,手隨意放到L型枱面上:「為什麼把我拉黑?」
「為什麼?」遲逸之的音量不自覺地提高了。
「不想和你說話。」遲非晚別過頭,淡淡的說道。
遲逸之咬了咬牙,「晚晚我不是來和你吵架。」
遲非晚看了眼窗台的衣物:「那就是來拿衣服的。」
「今晚我不回去。」
「但是我已經把你的床單被套洗了掛在了陽台。」
遲逸之輕笑:「我又不是只有一套床單被套。」
遲非晚看到了遲逸之身後還沒吃完的螺螄粉,跑去拿螺螄粉:「那就辛苦你自己套了。」
「晚晚,我們能不能好好聊聊?」
「我不想和你聊。」遲非晚端着螺螄粉,往客廳走。
遲逸之就在那裏看着遲非晚吃完,喝完最後一口湯,遲非晚才與遲逸之對視:「三哥,我說了我和你沒有好聊的。」
遲逸之從高腳凳上下來,走到遲非晚的身邊,語氣沒有了往日的冰冷:「晚晚……」
就在遲非晚錯愕的目光中,遲逸之雙手握住她的手腕,眼眸里閃過不明的情愫:「三哥向你道歉。」
遲非晚怔怔地盯着遲逸之,滿眼的難以置信。
這是她從未見過的三哥,記憶中的三哥,向來都是那麼高傲、倔強,甚至有些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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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今,站在她眼前的這個三哥,卻仿佛變了一個人。
要知道,以遲家的人性格,在他們的世界裏,服軟似乎是一種無法想像的行為。
現在家裏最不可能服軟的那個人,竟然在她面前低下了頭。
遲非晚再一次想要掙脫,可是她從來都沒有掙脫開過。
遲逸之握住手腕的位置尤其奇妙,看似是在手腕,可只要雙手向下移,就能碰到遲非晚的掌心。
遲非晚不敢亂動,因為她一動,遲逸之也能碰到她的掌心。
她坐立難安,掌心冒出了汗珠:「你道不道歉對我來說,已經不重要了。」
事情已然發生,後悔也來不及。
遲非晚很怕自己心軟,所以她不敢去看遲逸之那雙紅潤的眼睛。
遲逸之眼神堅定地看着遲非晚,「晚晚,這幾天我想了很久,我們二人是兄妹,親情是不可能割捨,我們不應該這樣的。」
他輕輕地嘆了口氣,「我知道,這幾天晚晚在生我的氣,可是哥哥也有自己的苦衷,我只是想……」
「想什麼?三哥你和我說你錯了,可你不和說你錯在哪裏了,三哥道歉不是這樣的道歉的。」遲非晚看着遲逸之,眼中閃爍着複雜的情感。
男生自以為這樣的道歉無比真誠,可這樣的道歉只能打動自己。
道歉的真正目的,不是在於「對不起」這三個字,而是為什麼要道歉,如何改正。
一句對不起,人人都會說,想讓別人原諒你,一句對不起是遠遠不夠的。
「給我一個機會,好嗎?」遲逸之輕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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