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連續兩周不在家的遲逸之跑哪去了呢?
正如遲非晚所料,他在外面租了一套房子。
像他這樣自小就享受着榮華富貴、嬌生慣養長大的豪門大少爺,所租賃的房屋肯定不會是那種空間狹窄逼仄、讓人感到壓抑不適的類型。
畢竟對於這位大少爺來說,舒適寬敞才是最基本的要求。
走進客廳,遲逸之便慵懶地躺在沙發上,隨手打開電視。
然而,他的目光卻並未停留在屏幕上,思緒早已飛到了遠方。
一旦有負面情緒,遲逸之會採取極端的方式發泄情緒,當時和遲非晚吵架,他下定了好久的決心才搬出來。
這套房子雖然裝修豪華,但卻無法填補他內心的空虛。
京城的房價本就不便宜,四位數起步的租金遍地起飛,遲逸之不差錢,可在豪華的房子,他總覺得差點什麼。
他搬家時,沒有和任何人說,行李箱都拿了一個,陽台和衣櫃裏的衣服沒有全部搬出來,他連筆記本都沒拿。
這兩周也不是他在冷戰,遲逸之給遲非晚打了電話,發了信息,每天都是好幾十條,你猜怎麼着?遲非晚把他拉黑了。
遲非晚拉黑了他所有的聯繫方式,即便如此,遲逸之還是在給遲非晚發消息。
看到那一長串的紅色感嘆號,他的手指緊緊握住手機,遲逸之一氣之下把手機砸了。
手機在與地面撞擊的瞬間發出清脆的響聲,隨後屏幕碎裂成無數小塊,散落在地上。
此刻的遲逸之心中充滿了憤怒和失望,那一連串的紅色感嘆號如同一把利刃,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
兩人都不願意低頭,那最後飽受折磨的是那個感情至深的人。
遲逸之備受煎熬,可一個人住的遲非晚倒是滿臉笑容。
遲非晚甚至在家裏點了燒烤,還有螺螄粉。
電視機播放着綜藝節目,遲非晚看得不亦樂乎。
這時,門口傳來指紋開鎖的聲音。
遲非晚關上電視,往門口看去。
進門的是遲逸之,他後面還跟着一個師傅。
率先踏進來,遲逸之就聞到了螺螄粉的臭味,他捂住鼻子,和師傅說了幾句,便把門帶上,師傅也在門外。
「三哥,你怎麼來了?」遲非晚十分意外,還沒來得及收拾茶几上的竹籤。
遲逸之雙手叉腰,「這裏也是我的家,我為什麼不能來?」
「晚晚,我之前怎麼和你說的?家裏面不允許吃這些!」遲逸之看着桌上的狼藉,還有那碗沒吃完的螺螄粉,胃裏不禁一陣翻湧。
「哦。」遲非晚忙着茶几上的竹籤,把竹籤放到一起,用皮筋把它們套住。
遲逸之走過去握住遲非晚的手:「晚晚,我們好好談一談。」
遲非晚嘗試掙脫,手腕上的力道加重:「三哥,你弄疼我了。」
遲逸之鬆開她,深吸一口氣,把茶几上的螺螄粉放到廚房,用香水噴灑在客廳,再去開門:「抱歉師傅,讓你久等了。」
師傅拎着一箱工具箱,腳上到了一雙藍色鞋套進來。
「來家裏換攝像頭的。」遲逸之把茶几上遲非晚捆成一把的竹籤扔在了外面的垃圾桶。
以往這些工作可都是遲非晚在做。
遲非晚摸不着頭腦,手上還拿着一次性筷子。
「姑娘,你能幫我扶一下梯子嗎?」師傅把梯子立在那裏。
「可以可以。」遲非晚放下手中的一次性筷子。
這時,遲逸之也從外面回來。
換一個新的攝像頭,用不了多長的時間,師傅把舊的攝像頭拿回去回收。
師傅走之前,遲逸之還請師傅喝了一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