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屆報名參加研學的人比往屆都多,學校決定採取分批前往的策略,一個年級有十二個班,先是前六個班再是後六個班。
一個班一輛車,除了一二班研學的人數多以外,其餘的班人數都在二十幾個左右。
二班的車在一班後面,大家把行李箱放到相應的地方時,紛紛在車裏找座位。
遲非晚喜歡坐在靠窗的位置,中間的位置也是最舒服,因為她來的比較早,能選擇的座位就越多。
後面陸陸續續來了這麼多人,沒一個人敢坐到遲非晚旁邊,只有江淮序很自然坐了上去。
班上的同學幾乎都默認,遲非晚和江淮序是一起的,無論何時何地,遲非晚的身邊必須是江淮序,江淮序的身邊也必須是遲非晚。
這樣的想法是相當危險,但基本上沒人意識到這樣的想法對本人所造成的危害有多大。
車廂里鬧鬧哄哄,外面一個人的出現更是讓車裏車外都鬧騰。
在看到梁謹言出現的那一刻,車廂里的人紛紛探出窗外,滿臉不可置信。
要知道梁謹言是貧困生啊,三千塊對於她家可不是小數目。
而且三千塊只是保底,還要有多餘的錢,研學路上的吃是自己負責。
遲非晚前面的兩個女生竊竊私語。
「梁謹言不是貧困生嗎?她是哪來這麼多錢研學的?」
「貧困生又不是家裏窮才是貧困生,宋今安家裏也是,但人家家裏是開書店的,爸爸是刑警雖然已經殉職,可也是有補助的,只是她媽媽的病需要大量的費用。」
周圍人都在感嘆,如果宋今安的母親沒有患病,那宋今安家世不會比一般的人差。
但偏偏命運給他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帶走了父親還要折磨母親。
這次研學宋今安沒有來,好多女生都感到很遺憾,畢竟宋今安長得也很帥,喜歡他的人也不少。
江淮序耳邊吵吵鬧鬧,他看向遲非晚,勾了勾唇,「你是在遺憾嗎?」
遲非晚望向窗外的目光收回來,迷惑地看着他,「什麼遺憾?」
「他沒來。」
「你說的是宋今安?」
江淮序不咸不淡「嗯」了一聲。
遲非晚乾笑一聲:「江大少爺真厲害,知道我遺憾什麼,就像是有讀心術一樣。」
國服陰陽師。
江淮序又氣又想笑,「一天天跟誰學的這些。」
「江大少爺要是不喜歡我說話的語氣,就不要和我聊天。」
遲非晚總能想到一百種方法氣死江淮序。
長這麼大天之驕子的江淮序哪受過這樣的憋屈。
偏偏他對遲非晚無可奈何。
「遲非晚,你真是我的克星。」江淮序扯了扯嘴角。
遲非晚冷笑:「誰想當你克星。」
「你們猜梁謹言被換到哪班了。」徐揚突然從後面探出個腦袋。
江淮序淡淡地瞥了他眼,「不想猜。」
徐揚:「……」
「她被分到一班了,還和遲逸之做同桌。」
遲非晚臉上面無波瀾。
梁謹言被分到一班,還和遲逸之做同桌,那可不是一般的有看頭。
要知道,之前梁謹言和遲逸之當時的對話在校園論壇里都傳開了。
別說是女生,就算是六班的男生接近一二班的那些貴公子千金都會被議論紛紛。
就比如遲非晚和宋今安,學校論壇甚至都有人在磕了。
「我以為遲逸之會拒絕梁謹言做他同桌,畢竟他在一班有絕對的發言權,結果他沒有拒絕。」
「也許他有別的打算。」江淮序若有所思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