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陽光透過窗戶灑在房間的一角,喚醒了沉睡的世界。空氣中瀰漫着清新的氣息,仿佛昨夜的夢境還殘留在空氣中。
窗外,翠綠的樹葉在微風中輕輕搖曳,發出細微的沙沙聲。
昨晚遲非晚睡得很好,因為昨天的約定,她一早就起床打扮自己。
遲非晚的梳妝枱上沒有多少化妝品,她本人也不愛化妝,簡單地將頭髮編成一側的麻花辮,隨意而又不失俏皮。
【我在車庫等你。】
遲非晚看着手機上江淮序發來的信息,簡短的回了個:【好。】
*
停車場裏車輛整齊地排列着,猶如等待檢閱的士兵。地面鋪着平整的水泥,劃着清晰的停車位,車輛有序地停放在其中。停車場的空氣中瀰漫着汽車尾氣的味道。
在一眾的車輛里找到江淮序的車並不難。
那獨特的京A開頭車牌號和閃爍的車頭燈,在靜謐無聲的車庫裏格外明顯。
車門被打開,江淮序看着手錶上的時間,笑了笑,「挺準時的。」
"誰敢放江大少爺的鴿子?" 她刻意與江淮序保持着一定的距離,使得他們倆之間甚至可以再容納下兩個人。
最終,遲非晚選擇坐在靠近車窗的位置,江淮序的目光凝視着兩人之間那明顯的間隔。
此刻,江淮序臉上原本燦爛的笑容突然變得僵硬起來,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凍結。他顯然沒有預料到遲非晚會如此明顯地表現出對他的疏離。
"我是瘟疫嗎?" 江淮序緊緊地咬着牙關,聲音從牙縫中擠出來。
「如果你非要這麼想的話......」遲非晚側過頭,看着窗外,「那我也沒辦法。」
江淮序眉頭微皺,他不明白為什麼遲非晚突然對他這麼冷淡。
車內的氛圍瞬間變得有些微妙起來,仿佛有一層無形的薄紗籠罩着。
江淮序微微皺了皺眉,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滿,但還是率先開口說道:「你昨天去和那個女生吃飯了?」
遲非晚聽到這句話,心中不禁湧起一股疑惑。她轉過頭,目光狐疑地看着江淮序,眉頭微皺,問道:「什么女生?」同時,腦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現出梁謹言的身影,那張美麗而又熟悉的臉龐清晰可見。她的藍色眼眸中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既有驚訝,也有困惑。
緊接着,她像是突然明白了什麼似的,語氣中帶着些許質問:「你怎麼知道?」
「黎瓊說的。」
遲非晚覺得好笑,「黎瓊她怎麼知道?」
隨即,又想到了什麼,「她派人跟蹤我?」
江淮序微微側身,將手肘搭在車窗邊緣處,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似有若無的笑容:「遲非晚,她可沒有那個膽量派人跟蹤你,而是跟蹤那個女生,你只是意外收穫。」
黎瓊跟蹤梁謹言的目的也很簡單,完全就是出於好奇和看笑話的。
「不止是我知道,昨天在包間裏的人都知道。」
事實上,黎瓊的所作所為並不正確,然而卻無人挺身而出予以制止,也沒人告知她此種行徑乃錯誤之舉。更糟糕的是,許多人均未具備如此覺悟。
例如,若一名女生鍾情於其他班級的某位男生,則該男生所在班級的那些女生便會在背後竊竊私語地議論起這位女生來,甚或會對其格外關注。哪怕這名女生僅僅是單純地喜歡那名男生,並無任何實質舉動,可同班的女生們依然會把她為那位男生所做之事當作笑料講給班裏其他人聽。
這些女生與黎瓊如出一轍,皆持着一種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心態,完全未曾意識到這般對待他人將會造成何等嚴重的傷害。
遲非晚卻捕捉到了話語中其他的重點,「那昨天三哥是不是和你們一起的?」
「是。」
「那我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