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最甩了甩有些發麻的手,狹長的眼睛裏帶着一絲狠厲。
「你,你憑什麼打我?」男人慌張的扶好被打歪的眼睛,捂着紅腫的臉,又怒又慫的問。
「打流氓還需要理由嗎?」陳最蹲下身子冷冷的看着男人:「說,摸沒摸她?」
男人嚇的往後縮了縮身子,捏捏諾諾的顫着聲音:「我...我沒有。」
「他摸了,我看見了。」車廂里響起一個清麗的聲音。
循聲望去,蘇櫻子身旁座位上的女孩站起來,衝着那個男人說:「我看見了,你不但摸她,你還對她耍流氓。」
身旁一陣喧譁,之前一直不敢開口的眾人,紛紛開始譴責。
「一看這傢伙就不是好人。」
「我剛才站在旁邊就看着不對勁,耍流氓呢。」
「不要臉的東西,大庭廣眾之下敢耍流氓。」
「就是,打量人家小姑娘好欺負啊?送公安局。」
蘇櫻子打量了女孩一眼,長頭髮扎了個馬尾綁在腦後,穿着一件明黃色的連衣裙,在這個樸質的年代,這樣的穿着無疑十分亮眼。
女孩子約麼二十多歲的樣子,明眸皓齒,明艷靈動。
那女孩沖蘇櫻子淺淺笑笑,開口道:「可以去公安局,我願意為這位女同志作證。」
陳最沖她微微點點頭,抓住那個男人的手臂:「還不承認?」
男人的胳膊幾乎被捏的變了形,齜牙咧嘴的喊:「承認,承認,我承認了,快鬆手。」
「司機師傅,麻煩去一趟派出所吧。」一旁的林野風衝着司機喊了一聲。
司機直接把車開到附近的派出所,陳最和林野風把那個男人扭送進去。
大家做了個簡單的筆錄,車上除了那個女孩子之外,又站出來兩個人作證,證據確鑿,男人被關押在當地派出所,之後在移交所屬地。
大家回到車上因為抓了流氓,都挺激動的,也沒人介意耽擱了時間。
車啟動後,蘇櫻子還是站在那個女孩的座位旁邊,低頭跟女孩子道謝:「謝謝你仗義執言。」
即便是在後世,遇到這種事願意仗義執言的人也不多,誰也不想平白給自己找麻煩。
女孩子毫不在意的擺擺手:「不客氣,咱們女孩子在外面總是容易被欺負,既然看到了,就不能置之不理。」
說完沖蘇櫻子伸出手說:「我叫溫如頌,你呢?」
溫如頌?溫如頌?
這不是書中的女主嗎?那個利用蘇櫻子為墊腳石,一路飛黃騰達的溫如頌。
原以為改變了蘇櫻子的人生,她與女主不會再有交際,沒想到冥冥之中還是有牽絆,而且相遇的時機也提前了。
「怎麼?有什麼問題嗎?」溫如頌看到蘇櫻子錯愕的表情,疑惑的問道。
蘇櫻子回過神,伸手與她握了一下說:「我叫蘇櫻子。」
溫如頌有朝旁邊的陳最伸出手:「你好,溫如頌。」
陳最低頭看了她一眼,沒有伸手,只是淡淡的說:「我叫陳最。」
溫如頌有些尷尬的愣了一瞬,把手收了回來,淺淺笑笑說:「陳最,名字很好聽,我記住了,你剛才也太衝動了,怎麼就直接動手了呢?」
陳最不屑的看向窗外,冷冷的說:「這種流氓,不打留着過年嗎?」
溫如頌眉毛一挑,臉上露出一絲欣賞,又說了幾句話,陳最始終不冷不淡的回應,便悻悻的笑了笑,不再說話。
蘇櫻子站在他們身邊,看了看兩個人的神色,心裏嘀咕,這女主不會看上陳最了吧?也難怪,自古美人愛英雄,剛才陳最生猛無畏的樣子,確實很招女孩子喜歡,但看陳最反應淡淡,真是不解風情,
上一世蘇櫻子一步步落入她設的局裏,深陷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