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利阿瓦梓眼神陰翳,眼神在幾張照片之間來回。
他扶植起來的人被抓走,現在又來了幾個新人。
好消息是來的全是年輕人,壞消息也是來的全是年輕人。
年輕人無所畏懼,最是不好收買,年輕的心不允許他們的心落上塵埃。
可年輕人也最是不堪一擊,只要找到他們的弱點,輕輕鬆鬆就能將所有人拉下水。
世界上沒有沒有弱點的人,最關鍵的一點是找到照片中人的弱點。
慢慢吸一口雪茄,阿利阿瓦梓看着照片。
風華正茂的年紀就是好,可是,所有人老人都有過風華正茂的年紀,也從風華正茂的年紀走過來。
年紀輕輕居高位,家裏有背景,又是一群有背景的人。
阿利阿瓦梓最討厭有背景的人,有背景的人有良好的教育,眼睛看到過人間精彩,心裏裝着陽春白雪,最是難以擺平。
攻略一個貧寒的上位者容易,給一點甜頭就能搞定。
搞定一個家世背景上位者要難,一塊蛋糕滿足不了胃口,要給半塊蛋糕。
一支雪茄抽完,阿利阿瓦梓將照片翻過來。
明面上的人到了,暗地裏的人還沒有到。
他不僅有明面上的敵人,也有暗地裏的敵人。
往往是暗地裏的敵人更危險,明面上的敵人比較安全。
光明照在明處,照亮了所有人的眼睛,也照亮了束縛。
黑夜籠罩着半個地球,籠罩了人的眼睛,最是難以看到背後出手的人是誰,也亂了白天的規矩。
基普阿圖姆站在一邊,等待阿利阿瓦梓命令。
他最近接到的指令是最普通的指令,並沒有值得上報的情報。
每個月拿着阿利阿瓦梓的情報費,基普阿圖姆心裏十分不得勁。
原本是應該開心的事,可是接到阿利阿瓦梓電話的一刻,他知道他必須做出正確選擇,優先選擇自己和家人活下去。
一條路上邁開了第一腳,就再也收不回來。
「阿利阿瓦梓先生,您打電話叫我過來,是不是有事吩咐?」
主動開口問,基普阿圖姆擔心他再不開口,再也走不出這間別墅。
阿利阿瓦梓轉頭看一眼基普阿圖姆,他忘記了叫基普阿圖姆過來的目的。
好像是有事吩咐,可他想不起來,也就當做沒有事情吩咐。
過來了幾個新人,就不能在和暗處的人玩貓抓老鼠的遊戲,要將老鼠一掃乾淨。
乾淨的房子才能迎接客人,總不能讓客人吃飯時,看見老鼠在客廳跑。
「基普阿圖姆,我需要你的幫助。」
「暗處的老鼠太多,家裏太不乾淨,你也不想我住在老鼠跑客廳的房子裏吧?」
基普阿圖姆睜大眼睛,不可思議盯着阿利阿瓦梓。
老鼠在房子裏,可這是他的別墅,又怎麼會有老鼠。
轉瞬想明白阿利阿瓦梓意有所指,基普阿圖姆心裏一顫。
他就是最底層的情報員,能夠接觸的情報不多,又怎麼會接觸到背後發號指令的人。
他的叛變已經逼迫情報組織撤離到安全屋,再一次的泄露重要情報,反查回來,他和他的家人都有危險。
任何組織都不會饒恕叛徒,他是徹頭徹尾的叛徒,是不可原諒的叛徒。
據他所知,內部已經開始清查情報員,懷疑情報泄露來源於內部。
這個緊要關頭漏出頭,豈不是被打成爛腦袋。
「阿利阿瓦梓先生,我已經被當成懷疑對象,他們已經不相信我。」
「而且,最近給我的指令最簡單單的指令,就是好好在工廠里干